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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世上的鬼啊,女巫說,分兩種,一種是福德之鬼。另一種,是貧賤之鬼。福德之鬼,氣清神俊,他們不受陰陽阻隔可自行與人交談。貧賤之鬼就不一樣了,他們怨深氣劣,要透過女巫,人們才能知曉冥府之事。所以……”
“我不想聽。”嘉柔似乎察覺到什麼,回過神,冷淡地打斷了他,桓行簡便微笑著收住了話頭,自顧道:“看來這個不夠有趣,我聽說,有人撿了塊石頭,烏黑透亮,大如雞卵,這人愛不釋手整日把玩。忽然有一天,石頭崩裂,從中飛出一隻鳥振翅而去。”
聽得嘉柔頻頻皺眉,滿心的驚疑,很想問一問他石頭裡怎會有鳥蹦出來,豈非無稽之談?桓行簡卻已神神秘秘湊近她,很自然將她手一握,問道:
“你住涼州這麼久,有件事,不知道聽說過沒?”
“什麼事?”嘉柔脫口而出,旋即後悔,抽出手,“我不想聽你說話。”
桓行簡一笑而過,將她手重新放在掌中:“西涼有許多人篤信佛教,和中原不一樣,我聽說,有個僧人住在敦煌,生活清苦,園子裡種的瓜菜,有一天,突然都變成了蓮花,有這事嗎?”
我聽說,我聽說,全是“我聽說”,嘉柔不覺聽得專注忽嫌惡地避開身子,冷冷清清的:“大將軍不是會獻殷勤的人,為了子嗣,看來犧牲不少。天晚了,我要歇息,請大將軍離開。”
桓行簡想摸摸她的鬢髮,嘉柔警惕,臉上繃的十二分緊:“別碰我。”說著,彷彿遠遠不夠似的,她冷峭道,“別用你沾滿兄長鮮血的手碰我,我不會忘的。”
篾籮一掀,針線頂子布兜兜滾了一地,嘉柔忽變得煩躁不堪,她將小駱駝扔了出去:“你走,我不想見你。”
看她忽然大發脾氣,頭一次,桓行簡眉頭一蹙,俯身將篾籮收拾好,小駱駝剛拿到手裡,嘉柔又一把搶過去,拿起剪刀,幾下便剪得面目全非,破爛不堪。
“柔兒!”他低喝一聲,“你這是做什麼?給孩子的……”
嘉柔臉色發白,脊背挺直,忍著淚直勾勾打斷他:“你來一次,我剪一次,你要是再來我把做好的衣裳都剪了。大將軍不要來假惺惺,我討厭你。”
“你,”桓行簡壓著火,剋制半天,才開口,“你拿孩子的東西撒氣做什麼,孩子是無辜的,你畢竟是要做母親的人了,別這麼孩子氣好嗎?”
“你總說我孩子氣,”嘉柔突然紅了眼,哀哀看著他,“你總拿我當小孩子哄,覺得我是在鬧彆扭,晾幾天,再來哄哄就好了。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