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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塵,早蓄足精氣的銳卒一窩蜂地殺向了諸葛恪大軍。
吳兵沒想到魏軍這麼快殺來,登時大亂,一時也無暇擺什麼陣型。雖人數佔優,可被殺氣十足的魏軍驅牛趕羊般插來插去。旗子墜地,一雙雙馬靴在上頭頃刻間就給踩踏得毫無面目可言。
場面混沌,廝殺聲不斷,猶似有人把狼毫蘸滿了墨汁,這麼肆意一潑灑,便成了個烏泱泱亂糟糟的世界。李蹇乖覺,低吼著砍殺過一陣,知道吳兵氣殆,一心只想逃,人數雖多卻難能匯成一股鬥志,索性只撿那些病歪歪的多算首級。
“使君!東邊有人逃了!”一聲叫喝,李蹇聞聲望去,果然見一支隊伍衝破了防線先行跑了。想必,是吳軍中大將,便不是諸葛恪,換作旁人那也是大功一件,李蹇貪功,這邊招呼了張敢等人把槊舞得虎虎生風殺氣大熾地追了上去。
這麼一路沿途追殺,淋淋漓漓的鮮血斷續印在道旁,兩邊,尚有放棄戰鬥號叫要降的殘兵。桓行簡趕到時,暮色剛下,可天邊已掛上勾纖纖彎月。諸葛恪的二十萬大軍不是那麼好撤的,但精銳早上了戰艦,剩下的依舊在和魏軍糾纏不休。
這麼昏天暗地殺下來,不知斬殺了多少吳人。忽的,只見一兩三百人的小隊吳騎從裡殺出,人雖少,可卻異常兇悍,顯然是為大軍斷後來的,這一舉動,無異於壯士斷腕,不求活命。
既抱必死決心,揮舞刺殺間便略緩滯了魏軍隊伍,魏軍這邊,難免有些鬆散。火把點起,晚風習習,紅彤彤的火光隨風似波紋一般從桓行簡臉上漫過,他凝神觀戰片刻,看了看身旁有遠征高句麗之功的毌純:
“毌將軍,你去解圍。”
毌純早躍躍欲試,聽他下令,一騎快如閃電帶人躍進了殺場。衛會含笑,目送武將入陣,生平第一次有些血脈噴張的感覺。若有一日,他也能指揮千軍萬馬,該是何等快意風流?
廝殺聲近在咫尺,有人被割喉,血漿登時飆得老高,似有幾點溫熱濺落臉上。桓行簡勒騎,猶如泰山般安坐不動,一小兵糊了兩手血地跑了過來:
“使君帶人往巢湖岸邊追殺去了!”
桓行簡把頭一點,再看毌純,桓行簡把頭一點,再看毌純,兩廂皆是騎兵,可騎兵並非吳人所長在此並不佔優勢。不過地形狹長,不似平原那般有利於騎兵野戰,毌純的淮南軍雖悍勇,但交起手來,一時間有的糾纏。
“不好,他們有射手!”虞松瞳仁一緊,忽發現關竅,話音剛落,吳人騎兵團裡已有人從後背取箭,退後兩丈,雙目閃動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