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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眯了眼,在許侍中府前停了片刻。不知從哪兒來個人,把這東西丟給他,說是給你家主人的詔書。”
她努力讓自己腦子清醒起來,“我猜,這詔書是不是給許侍中的?”夏侯至沉默不語,坐了片刻,利落起身找出火摺子,點燃邊角,在嘉柔不解的目光裡將卷軸燒了。
火苗舔舐,很快化作一地灰燼。
“這不是正經的詔書,是偽作,陛下的詔書不是用這種綢子做的。”夏侯玄邊跟她解釋,邊蹙眉思忖,“不會是許允,他顯然不知情。”
那麼到底會是誰呢?家裡,偶有賓客,大家交談不過客氣淺言,從未跟誰推心置腹過。便是許允,彼此交情也不算深厚。
嘉柔的目光隨著他來回的踱步而浮動不止,終於,忍不住問道:“是有人想借兄長之名?”
夏侯至回頭:“你很聰明,柔兒,這件事你就當不知道,聽懂了嗎?一個字都不要說,投詔書的人,怕不知道陰差陽錯落到你手上。許允既然不知情,便不會聯絡,對方興許就以為許允無意,這事說不定作罷。”
“我不會跟他說的,”嘉柔略不自在地點了頭,“我知道輕重,所以先來問兄長。他一旦知道這件事,肯定要徹查,到時我怕他……”她莫名就打了個寒噤,“我怕他又要滅人三族。”
說完,抬首勉強一笑,“我希望兄長跟他井水不犯河水,彼此相安。”
“柔兒,你別總這麼想他,子元並非絕情棄愛之人。”夏侯至說著自己也難能置信的話,斷掉的金釵,是個錐心的存在。他依舊不肯信,更願相信是朱蘭奴對桓行簡的休妻懷恨在心。
誰知道呢?每個人都想利用他。
“他若是好好待你,你也當好好待他,詩裡說,投我以木瓜,報之以瓊琚,人和人之間其實都是這個道理。”夏侯至走到門前,一開,冷冽的空氣跟著進來,讓人清明,“回去吧,柔兒,記住我的話,就當這件事沒發生過,你沒見過什麼詔書。”
兩人並肩而行,嘉柔忽收了步子,警覺道:“兄長,從你府上給我找方才類似的卷軸,車裡那個婢女,還有馬伕,我得瞞過他們。”
夏侯至暗歎她到底是長大了,事事細密,只是不知這樣的聰慧好與不好。
府庫裡有,夏侯至平時哪裡過問這些,都是家中老婢打理管賬。這一回,他親自取了鑰匙,跟嘉柔兩個進去,翻檢半日,找出個差不多顏色來的,她心靈手巧,不多時的功夫按那個樣式縫製了出來。
上了馬車,嘉柔咕嘟著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