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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也還會稚童,少年公子的衣服上依然會薰香,稚童也依然會在睡意裡做最香甜的夢。
夏侯至將她摟住,他許久沒有這樣抱過嘉柔了,他抬起手,不住輕撫著她顫抖的肩頭,微微垂首,下頜抵在她柔軟的髮絲上不易察覺地嘆息了一聲。
“我沒辦法救兄長……”嘉柔很快哭了滿頭的汗,她抬起臉,像做錯事等待懲罰的小孩子,兩眼悽悽,“我沒用,我不知道該怎麼辦,你罵我吧,你罵我吧……”
夏侯至紅著眼睛擠出一絲笑容,為她揩去滾燙的淚水:“成王敗寇,我技不如人沒能殺掉他,願賭服輸。”
嘉柔突然止住哭聲,呆呆望著他,好半晌,後知後覺般掐住了他雙臂,眼裡變得瘋狂起來:
“真是他殺了姊姊對不對?你知道了真相,你要報仇對不對?你告訴我,是桓行簡殺了姊姊,他現在還要殺你,他是我們的仇人對不對?”她失控地撼起夏侯至的手臂,眸子裡,生平第一次也有了濃烈的恨,“你說話呀,他是不是我們的仇人,你說話呀,我只信你,我知道你不會騙我,你是兄長,不是別人……”
牢房裡迴盪著她一聲比一聲淒厲的質問,嘉柔哭得失智。
“不是,”夏侯至心如刀割,捧起嘉柔的臉,逼著她冷靜下來,“沒有的事,你姊姊是病逝的,我親眼所見你相信我。我同中書令密謀此事,只有一個原因,我姓夏侯,我的祖輩父輩們為大魏流過血,送過命,大魏也是我夏侯家的榮光。大魏的江山一步步被桓氏蠶食,我願最後奮力一搏,只可惜,我失敗了。今日結果,我早想過,對於我來說,敗就是死,對桓行簡來說也是,這才是洛陽城。”他一把攬過嘉柔,不去看她的眼,仰起脖頸剋制著眼淚,“是我對不住你,是我不好,我不夠疼愛你忽略了你,讓你現在為難,忘了我吧,柔兒,也忘了你姊姊,好好活著。”
嘉柔恍恍惚惚聽著他的聲音在耳畔流轉,時近時遠,她神情變得有些痴傻了,長髮凌亂,可笑的黏在紅彤彤的腮上。
她一下什麼都不懂了,又成了稚子。
“你知道涼州的鷂子嗎?它們一直飛,一直飛,我見著鷂子的時候它們總是在飛。我問姨母為什麼鷂子要一直飛,姨母說我小孩子家腦子裡總稀奇古怪的。後來,”嘉柔喃喃看著夏侯至,居然笑了一下,“有個住在涼州很久很久的碧眼老漢,他可老了,鬍子全白了,眼睛凹在眼眶子裡,像盛滿了綠綠的水藻,跟我們長的一點都不一樣,但他懂得可多了。他不嫌我腦子裡有那麼稀奇古怪,他說,鷂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