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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將軍府的門兩邊,已掛上了桃符。
因是年關,公府裡除了些奴僕,再無他人。石苞奉命把桃木砍下來,不過兩三下的事,拖到圓石几前,一丟,有點摸不著頭腦地看著端坐一旁的桓行簡解下了腰刀。
只見他利索將桃木一劈兩半,拿起刀,一下一下將桃木削平整狹窄了。兩塊大小打磨得基本大小一樣,三尺長,五寸寬。旁邊,几案上備著筆墨,空氣太冷,像是被凍得滯住,桓行簡手指亦微微泛紅,袖子一掣,筆底添墨,一手執筆一手持桃木薄板,專注地描畫起來。
寥寥幾筆,一個羊身長角的白澤神獸便立在了上頭,下書“神荼、鬱壘”,那一手楷體寫的是古樸遒勁。晾曬片刻,桓行簡撣了撣身上落的桃木屑,一腳踢開廢棄的桃枝,起身道:
“讓人收拾下。”
他拿著桃符徑自來後院,園子裡,婢子們忙著滌塵除穢,竟沒留意他進來。桓行簡走到門前,將桃符掛了上去。
門忽然一開,從裡頭走出個裹戴嚴實的嘉柔,兩人冷不防對上視線,俱是一滯,桓行簡旋即笑了,指著桃符道:
“百鬼降服,必不敢入,定叫住在這裡面的姜姑娘一年到頭都平平安安。”
嘉柔看也不看,立刻扭頭進去將門一合,再不出來了。
倒是園子裡的崔娘在廊下本正看著小婢子們清洗器具,將這幕盡收眼底,猶豫了下,上前來堆出個客客氣氣的笑:
“大將軍來了。”
桓行簡略一頷首,轉頭望兩眼,未作逗留又兀自去了。
崔娘目送他那抹秀挺身影消失在月門外,深嘆一聲,繼續看小婢子做活。
元日這天晚上,爆竹聲不斷,噼裡啪啦震的耳朵嗡嗡作響。嘉柔換了新做的衣裳,面對著滿案精緻菜餚,人還是那麼安靜。園子裡,寶嬰帶著一干人笑聲如銀鈴,紛紛捂著耳朵,在那放炮仗。
一聲響下來,驚得女孩子們你踩了我的履,我扒了你的肩,鬧哄哄地樂成一團噗哈亂笑起來。崔娘在屋裡坐著,聽外頭動靜,忍不住問嘉柔:
“柔兒,你瞧寶嬰幾個姑娘家多高興,你不想出去看看?”
嘉柔勉強一笑:“不了,崔娘你去看吧我那帕子上的海棠花正好才繡一半,我把它補齊了。”
崔娘佯裝生氣地把嘉柔手一拉,嗔道:“呸呸呸,元日動什麼針線,走,咱們看看寶嬰她們到底樂什麼。”
語音剛落,寶嬰帶著一身的寒氣跳了進來,嘴角是壓抑不住的喜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