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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馬挎劍撩甲進了大門,被石苞相引,來到書房,見的卻是兄長一身燕服半靠足幾,那胸前,因纏了厚厚的一層繃帶而膨起,一眼就能看出異樣。
桓行懋在長安亦聽到些風言風語,一時大驚,可洛陽很快給他去了封書函,說兄長並無大礙。今日一見,那張臉,多少還有些蒼白之色,桓行懋心裡一急,還沒開口,人先哽咽了:
“大將軍……”
“徵西將軍這是怎麼了?”桓行簡好笑地看他一眼,書簡一丟,“我要是人真沒了,你扛得住嗎?”
說著,換了個舒服的坐姿,“我沒事,先叫你來,是想交待你一些事。”
桓行懋穩穩情緒,讓自己冷靜下來,道:“上次戰役,剛過去沒幾個月,姜維這次真是心急。”
“不是心急,是拿我遇刺當噱頭。由他折騰,蜀地兵少地狹,他鬧不動了便是我們的機會了。”桓行簡輕描淡寫將自己這次的事簡略一說,把桓行懋聽得嘴一張,是個十分錯愕的模樣。
“我懷疑陛下跟羌人勾連,但又沒十足的證據,那個射箭手,沒有找到。不過從箭鏃看,跟宮裡脫不了干係。”桓行簡冷聲道,“小黃門說,陛下自李豐夏侯至被誅,常覺不平,他是不甘心,再不除我,日後更無機會。不過,人一心急,便要出岔子的。”
一提夏侯至,桓行懋沉默幾分,太初必須死,這是他清楚卻不願意發生的。
“整件事,沒那麼簡單。”桓行簡手指往几上一扣,啪嗒作響,將桓行懋思緒拉回,“新年剛過,姜維就迫不及待出兵,而且,是緊跟我遇刺一事。他出兵,朝野上下都清楚我不會輕易交付他人,唯有讓你做主帥迎敵,你要領兵,勢必要先回洛陽辭別陛下。”
一切看起來自然而然,太順了,事情發展之快之若行雲流水,這不得不讓多疑的桓行簡警惕,他兀自搖首:“這不對勁。”
桓行懋一臉茫然地看著他:“哪裡不對勁?正如兄長所言,兄長遇刺,姜維趁機出兵,我去禦敵,這,這有什麼不對?大將軍是擔心兇手的事?”
等了片刻,桓行簡方道:“我擔心的是,陛下一擊不中,這回,恐怕是索性要將你我兄弟二人連根拔起。”
呼吸一滯,桓行懋大驚失色,很快鎮定下來:“一個空手天子,也就一撥禁軍,他能耐我兄弟二人如何?”
“大魏的忠臣這個時候不顯,到時,自然就都冒出來了。”桓行簡目光投向窗外,早春的氣息,不覺而至,洛陽的料峭春風猶寒可院子裡的迎春花,打了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