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某人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快眼看書www.kyks.tw),接著再看更方便。
“他是名士,雖不在朝廷為官,可聲名在外,最易被人結交利用。令狐愚王凌待他,未必就是出於氣味相投赤誠真心,他今日來,不過是隨性而為,我怎好和他計較?再者,太傅是來討伐王凌,除卻王凌一案的牽連,不宜節外生枝。”
說到王凌案,石苞那雙眼轉得極快,靈光乍現,提道:“姜修剛說王凌是他故人,他人此刻也在壽春,這……屬下以為當給他個教訓,一收一放,這樣的人與其被他人用了去,郎君何不先收服了他?”
不是沒有道理,只是當下,太傅人纏綿病榻,桓行簡併不願意多生事端,他略作考量,否決了石苞的提議:
“罷了,走,先去看看虞松庭審的如何了。”
壽春城的牢獄裡,已經黑壓壓羈押了一大批人,全是此案牽連者。長長的通道里,塵埃漂浮,光線晦暗,兩邊此起彼伏不住的哀嚎叫屈聲。桓行簡置若罔聞,在眾人的目視下徑自走到關押著令狐愚別駕單斌的地方,糠皮中,坐著個凌亂的人影,見了桓行簡,不為所動只是無所事事地在那繼續逗著地上的螞蟻。
“起來,衛將軍奉太傅口諭而來,有話問你。”守衛喝他。
單斌受了刑,衣衫襤褸,血跡斑斑,聽了這話慢條斯理拖著手銬腳銬把手中茅草一丟,端端正正坐直了,很是倨傲。
“令狐愚謀反了嗎?”
“沒有。”
無論問多少遍,單斌都這兩個字。桓行簡察覺到他聲音微微顫抖,想必是飲食供給不上,又受酷刑,牽累得聲音都拿不穩。
他莞爾,目中浮現出一絲讚賞:“錚錚鐵骨,青松氣節,你的府君有你這樣的幕僚也是幸事。可惜,你跟錯了人,替他也遮瞞不住。”
單斌激動起來,霍然起身,知道叛主的人就關押在隔壁,抓緊柵欄,眼目欲裂:“張康!你這老奴背叛辜負了使君,又害我等身死族滅,我就看你日後將來到了地下有何臉面見使君!”
鄰近張康聽得心裡一驚,也只能硬著頭皮由他破口大罵,轉念自我安慰道:我既有功,指不定要封侯的,不跟你死人計較。
痛快罵畢,單斌氣喘不休,誰都不再理會頹然一跌,望著糠皮底下怡然自得東溜西走的螞蟻唏噓道:“螻蟻雖小,仍得自由,使君,我單斌只能做到這一步啦,也不枉為人一場!”
桓行簡看他背影片刻,走了出來,點虞松道:“張康背信棄義,這種人,留著也無益。至於單斌,我敬他是條漢子,到時問斬許他族人來收屍。”
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