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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這眼神一逼,嘉柔心下怪異,答道:“我不清楚,父親常年在外結識了哪些人我姨丈都不見得清楚,更何況我呢?”
這話沒什麼破綻,桓行簡手底似是無賴至極把玩了一陣她的衣帶,忽而又繾綣笑了,點上她瑤鼻:“你給回封書函,請他來洛陽。”說罷略一思忖,補道,“我讓太傅請他來家中做客。”
嘉柔臉上驀地紅遍了,十分難為情:“不,不用,以父親的性子等書函到了壽春,可能人都走了。再有,我父親說過,洛陽是個漩渦他不願意輕易再涉足。”
“他說過這話?”桓行簡眉頭一展,瞳仁中有料峭的光,“你父親這話大有深意,不過,來洛陽做客而已,你放心,我知道你父親志不在此朝廷不會逼著他做官的。”
到用飯的時辰,他索性不走,命人把菜餚送到嘉柔的寢居來。葉頭羹、筍雞鵝、酒燒香螺等擺滿食幾,今日後廚煮的新城稻,香氣肆意,嘉柔已吃了幾回,忍不住問:
“這是江東的米嗎?”
桓行簡淨了手,笑吟吟拿巾子揩乾,撩袍坐在了她對面:“不是,洛陽城外的伊河知道麼?兩岸有數十支分流,土質膏沃,種出的稻子五里聞香,前幾日,公府裡剛遣了稻田務修塘灌溉。你要是喜歡吃,年年都吃的到。”
話說著,蒸好的鱸魚呈上來,澆了層濃豔肥厚的湯汁,最上頭,則灑著翠玉蔥段,看起來賞心悅目極了。
嘉柔人坐那兒,亭亭的,身段好似剛抽出嫩箭的蘭,桓行簡噙笑打量著她,挑去魚刺,夾放到晶瑩潔白的米粒上:
“都沒問過你來洛陽,飲食起居可還都過得慣,日子也不短了。”
嘉柔無聲點點頭,又搖搖頭,自己都不知道是個什麼意思。她細嚼慢嚥,品著稻米清香,輕聲問他:
“公府還要管百姓種稻米嗎?”
誅劉融後,太傅的公府政由己出,網羅天下俊才,中樞政務逐漸轉由公府操控,已是不爭事實。桓行簡看她問的認真,一邊吃,一邊答道:
“管,公府什麼事都管,百姓種地吃飯的事更要管,不是嗎?”
用過飯,桓行簡把嘉柔帶到前面值房,一間一間指給她看:“各曹有各曹的公務,各司其職,洛陽城大小事務才不會積久亂套。”
府衙裡的辦公,於嘉柔而言,十分新奇,她恍然大悟:“銅駝街攤鋪林立,賣果脯的,賣家禽的,賣布料的,也得有人管著對嗎?”
“對,銅駝街上要收市稅……”桓行簡忽眼疾手快一把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