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掇著阮嗣宗寫首賀詩,他淡淡的:
“鄙人不才,再說,想給大將軍賀詩的應該會很多,不缺我一個。”
大家嫌他掃興,也就散了。隔壁傅嘏聽到這訊息,對從太學來的劉一笑道:
“今日大將軍有喜事,怕沒時間見你,你先回去,等……”
話音還沒落,卻見桓行簡踱步進來了,傅嘏等忙起身施禮,恭喜聲不絕於耳,顯然,大將軍此刻心情絕佳,含笑落座,這才覺得自己有些口渴,剛才緊張全都忘了。
飲了一盞茶,桓行簡看劉一在場,心下了然,茶甌一擱,問道:
“那日陛下去太學,都問了什麼?”
劉一有些猶豫,既然是大將軍的好日子,不好叨擾,他那副表情被桓行簡看在眼裡,桓行簡當即打消他顧慮:
“無妨,你說吧。”
“陛下也問《尚書》,問開篇‘曰若稽古,帝堯曰放勳’句,鄭玄王肅兩位大師釋義不同,哪個正確。庾博士沒有正面回答,只說先儒所執,他沒辦法定奪。陛下反覆詰難,庾師傅始終不能對。”
桓行簡認真聆聽著,面上雖還帶笑,但激盪的心情已平復不少,那神色,便帶著些意味深長的意思了。
“陛下認同誰呢?”
劉一答道:“陛下認同鄭師傅。”
陛下尊鄭貶王,庾博士是王肅舉薦來的,夾在中間模稜兩可很正常。桓行簡手指輕輕釦著几案,很輕微,他問劉一:“你怎麼看陛下看重鄭玄的經義呢?”
劉一一肚子的話在嘴裡轉了幾個圈,才出口:“大將軍來太學,陛下也來太學,卻又各有尊崇,學生不敢妄議。但大將軍日後若有閒,可再來太學和儒生們討論學問。”
這少年郎其貌不揚,但是個聰明人,傅嘏瞄了他幾眼,等人走後,跟桓行簡說道:
“劉一所言,屬下也贊同。太學裡王師傅的經義本是主流,倘若陛下去的次數多了,怕方向會變。”
“我清楚,蘭石,我準備廓開太學,廣延群生,你以為如何呢?”桓行簡說到此,想到新生的小郎君,忽覺得胸臆全開,振奮當頭,看向傅嘏的目光便也殷切了幾分。
傅嘏跟他久了,他情緒上的微妙變化還是能捕捉到的,讚道:“禮以庠序為先,大將軍此舉可行。”
“我這郎君,你看老師請誰教導好呢?”桓行簡很自然地把話題引向了孩子,傅嘏忍不住笑了,“大將軍愛子心切屬下能理解,但此時談尚早,教化小郎君必擇飽學之士,來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