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章 (第8/10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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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步法。
閬風祭臺不願為她開啟,她就一遍一遍地行開山之禮。
她催動自己的仙元,靈力從靈池內流出,每一步落下,都有漣漪似的靈光在腳尖盪開。靈壓在這一座山岩上疊加,沉甸甸地壓迫著每一縷縈繞的山霧。
不知行了多少圈,也不知一次又一次地重複了多少步,她的靈力不斷流瀉出來,遠不如往日開闊的靈池很快便乾涸耗盡。沈丹熹渾身經脈都抽痛起來,丹田靈池被過度耗損,像是要撕裂成兩半。
可她依然沒有停。
沈丹
熹抬起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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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血立即淌出,落入腳下土地。
沒關係,靈力耗盡,她可以用自己的血來補足,就算今日以血肉相祭,她也要破開一條道,重新登上閬風祭臺不可。
濃郁的血腥味從霧中飄逸出來,曲霧嗅到血味,渾身一震,立即便要衝入霧中,“殿下!”
“不準進來!”沈丹熹一句話將她呵斥在原地,腳步不緊不慢,依然按照祭禮的步法踏出每一步,只是每行一步,都有鮮血灑落地上。
輕靈飄動的霧氣逐漸凝滯,彷彿靜止一般凝固在半空中,有若隱若現的白臺之影在霧中顯現,仿若海市蜃樓。
沈丹熹唇角微翹,得意揚眉,“看來我還是能逼迫你開啟嘛。”
閬風山認了殷無覓為主,可殷無覓是藉助她的仙元脫胎換骨,修出仙身。他的仙身,他那一身修為都與她密切相關,又怎麼可能完全將她排除在外。
沈丹熹垂眸看了一眼腳邊虛實不定的臺階,抬起右腳,緩而堅定地踩上一階,變幻的臺階影子倏地一定,終於徹底敗下陣來,乖順地托住她的腳底。
山霧依然濃郁,祭臺只在霧中有一個模糊的影,被人強行撕開一道入口。
沈丹熹提著雀燈,一步步上行,獨自上了閬風祭臺,登上最高一層,站在祭臺正中矗立的那一墩石碑前。
碑上銘刻“閬風”二字,每一筆每一劃她都十分熟悉。
沈丹熹小時候頑劣,還曾搗爛鮮豔的花汁,趴在山碑上,一點一點塗抹上面銘刻的這兩個字,將溝溝壑壑都染滿了花裡胡哨的汁子。
上一任的閬風山主薛宥是個極其講究之人,被她這一舉動氣得夠嗆,沒忍住揍了她一巴掌,害她屁股腫得老高,坐下都疼。
薛宥聽說了,又慚愧自己下手沒有輕重,揣著一大堆藥來道歉,愣是低聲下去地哄了她半個月,才把小祖宗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