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舉於身前,躬身行禮,齊聲道:“恭喜神女殿下獲閬風山令,得神山認可。”
閬風山中,祭臺上下,天墉城內,崑崙之境內無不為神女而歡呼。
這樣恭賀的聲浪聽在另一人耳中,卻無比諷刺。殷無覓此時此刻的心情便猶如從高山跌落深谷,一下摔得粉身碎骨,失魂落魄。
沈丹熹站在祭臺上,手託鎮山令,周身神光流轉,裙裾飛揚,自有一股春風得意的傲然意氣,將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至她身上,無人在意另一個落敗者。
殷無覓盯著她掌中的鎮山令,實在不明白,為什麼明明是他勝了,閬風山卻捨棄了他,反而認了沈丹熹為主。
難道就因為她是神女?所以便能受到如此偏愛?
若閬風山一早便已認定神女,又何必非要保留他的那一方神主印,來這一場山主試煉!難不成是將他當做了踏板,重造神女的威望?
殷無覓越想越覺得就是如此,心中湧起一些受辱和不甘的惱恨。
他體內逍遙丹的功效消退,被抑制的負面情緒洶湧反噬,撕扯著他的神識,讓他肝膽俱裂,喘不過氣來。
意識到自己的情緒不對,殷無覓立即將目光從沈丹熹身上抽離,低垂下眼,遮掩住眼中情緒,唯有袖袍下的雙手,緊緊攥著,指節都泛起疼痛。
眼前的神女殿下實在陌生,陌生到讓他覺得刺眼。
殷無覓恍惚間,想起自己初見陽光之時,他首先感覺到的不是陽光的暖意,而是眼睛的刺痛。
現在在沈丹熹身上,他又感覺到了這種刺痛。
可惜,現在再沒有人往他手裡塞一把傘,擋住太過刺眼的光線,告訴他,會慢慢適應的。
閬風祭臺上,沈瑱朝著沈丹熹走去,“微微。”
沈丹熹回眸看他,烏黑的眼瞳中帶著深深的戒備,沈瑱被她這一眼看得定在原地,他意識到什麼,觀望著她的神色,改口喚她道,“丹熹。”
沈丹熹看他的眼神沒有絲毫波瀾,她並未因為這個刻意更改的稱呼而歡喜,也沒有因此而出言譏諷。眼瞎目盲的崑崙君其實也沒有那麼眼瞎目盲,至少對於她,他是很明察秋毫的。
他也看得出來她和穿越女之間有多不同,可他從未懷疑過穿越女,他只懷疑她。
在試煉當中,眾目睽睽之下照看她的魂相,宛如那一根落在駱駝身上的最後一根稻草,讓他們的父女關係徹底崩塌。
曾經親密無間的父女,如今兩相對望,中間似橫亙出一條天塹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