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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丹熹自己,大概沒有第二個人能比漆飲光更希望她能與殷無覓解契吧?
沈丹熹不喜殷無覓,同樣也不喜漆飲光,她抬眸問道:“豈不是我好不容易斬斷和一個人的姻緣,又得同另一個人牽扯不清?”
“當然不是,他的執念,他的感情,那都是他的,與你何干?這世上又不是所有的感情都必須給予回應。”靈遊夫人悠然道,“除非你亦心動了,才會給他牽扯不清的機會。”
靈遊夫人說完,也不管她是否會跟上,扭動腰肢,繼續往前行。
這般邊說邊走,沈丹熹不知不覺已隨靈遊夫人到了一處幽秘之地,這裡看著像是一座花圃,不過四面罩有琉璃,是一間封閉的琉璃花室。
花室獨成一處空間,室內草木繁茂,花枝鮮妍,一步一個陣法,三步便是別樣之景,劃分出春夏秋冬四季之域,裡面便也按照四季種植著適應不同節氣的極為珍稀花草。
沈丹熹聽說過靈遊夫人喜愛培育奇花異草,外出雲遊也
多是出去尋奇異花種,這一間花室中的草木珍稀到可能上天入地僅此一株。
她隨著靈遊夫人往花室深處走時,極為小心,將披帛都收攏起來,以免觸傷了珍稀草木。
一直走到一片濃密的藤蔓旁,靈遊夫人才停下腳步,沈丹熹亦停步在她身旁,抬目望去。這一片藤蔓生長得極為繁茂,依附在四周的草木上,看上去像一座生滿花草的墳包。
沈丹熹剛這樣想,就見靈遊夫人伸手拂開藤蔓墳包,藤蔓如活物似的往兩邊遊開,露出一個花臺。
花臺上大約躺著一個人,只不過他身上依然纏繞有數不清的藤蔓,藤蔓的葉片層層疊疊,就像是搭著一張藤葉茂密的毯子,從頭覆蓋到腳,將他整個人遮掩得嚴嚴實實,唯有心口處的藤蔓稍微稀疏一些,容留出一個巴掌大的窟窿,露出裸丨露的胸膛來。
心口上生著一株細弱的小苗,小苗細骨伶仃,沒有葉,頂上只有指甲蓋大小一朵幽藍色的小花苞,滿眼綠色中,唯有這麼一點幽藍,十分顯眼,看著脆弱極了。
沈丹熹訝異道:“這是漆飲光?”
她下意識想要撥開藤蔓葉毯看一眼,抬手拂動蔓葉之時,聽靈遊夫人說道:“他不想讓你看到他現在的樣子,才會這樣用藤蔓將自己遮擋得嚴嚴實實。”
靈遊夫人站得離花臺有一段距離,並沒有再靠近,朝她眨了眨眼,笑道:“當然,如果你真想看的話,也可以,反正他現在處於昏迷狀態,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