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樑上瀝粉貼金的彩畫已然斑駁褪色。
供臺上的香爐也結成了塊,香燭殘敗,看得出來許久無人拜祭。可這一間廟宇,雖殘敗破舊,卻不顯得髒,角落裡擺放有笤帚,廟前雜草也有清理過的痕跡。
青衣女子站在廟宇正中,撣去沈丹熹趁機甩在她身上的破幻符,她沒在自己身上施展幻術,這就是她真實的樣貌,是以這張符籙也未能生效。
見被識破幻象,她也不惱,飛身
躍上後方神龕,大咧咧地坐上破敗的塑像,翹起二郎腿,笑著抬指點一點殷無覓。
說道:“我本也沒想用幻術對付你們,是這小子一上來就跪在我面前認娘,我一時興起,才陪他玩玩罷了。”
正如她所說,殷無覓根本就不是受幻象所惑,才會將她認作母親。是以現在幻象已經被沈丹熹破開,殷無覓看向青衣女子的眼神依然沒有絲毫改變,認定她就是他的娘。
沈丹熹抬頭看青衣女子身後的塑像,看那塑像的形貌,是一位女神,從塑像斑駁的輪廓上,依稀可看出與青衣女子有些相似。
神龕上方懸掛有一面刻字的匾額。
“山魈娘娘。”沈丹熹唸完匾額上的刻字,哂道,“山魈不過是一種林間精魅小怪,是有好大的臉,才敢自封娘娘,受人供奉?”
這句話一出,青衣女子的臉色瞬間沉冷下去。
她面上偽裝出來的笑意消失,居高臨下地審視二人,冷聲道:“我的臉大不大還容不得你來評說!你們打殺了我座下玄蛇,總要留一個人來代替它為我守廟。”
她說著,抬手一揚,虛空響起叮叮噹噹的鎖鏈聲,一條鐵鏈自殷無覓腳下顯形。鐵鏈一頭緊緊束在他腳腕上,另一頭延伸出去,隱沒進神龕下,不知固定在何處。
沈丹熹看見那條鎖鏈,手中銘文化為一柄長劍,揚手朝著鎖鏈斬去。
叮——
一聲銳響,她手中靈劍劇震,沒能劈在鎖鏈上,反倒被殷無覓抽劍擋下。
殷無覓抬手抵著她的劍,說道:“我願意留下來守著阿孃,只要阿孃不趕我走,要我做什麼都可以。”
他好不容易得到母親的一點好臉色,不再打罵他,不再推開他,不再罵他是雜種,而是溫柔地喚他“阿覓”,她需要他,要他長久地守在她身邊,他又怎麼可能拒絕?
沈丹熹皺起眉,氣得大聲呵斥他道:“你看清楚了,她是山魈!不是你的母親!”
殷無覓搖頭道:“她是,我怎麼可能認不出誰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