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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將他流放至此,也不知契心石為他擇定了一個什麼身份。
腦海裡空空如也,他沒能從這個身份裡接收到一星半點的前塵往事。
漆飲光花費了很長的時間去一點一點軟化自己僵硬的肢體,他起初還能在心裡估算時日,後來便漸漸不行了,在這種漆黑無垠、一片死寂的地方待得太久,會讓人逐漸喪失對時間的感知力。
等他終於掌控了自己的肢體,能夠坐起來時,他已全然不知時間過去了多久。
漆飲光慢慢從灰燼中站起身,於無邊的黑暗中,卻不知該往何處去。寄魂花在他與沈丹熹之間產生的因果牽絆非常微弱,微弱到近乎沒有,讓他心頭空落落的,完全失去了方向。
他確實不知道,要如何才能離開這裡。
崑崙神域,雷電如織。
這一場驚天動地的雷罰還未結束,雷光像密網一樣覆蓋在崑崙山巔,崑崙神域中的生靈,只能隱約從電光中看見神君時隱時現的金身法相。
這一場雷原來是針對崑崙君而來,可崑崙君犯了何種過錯,竟然引得天怒?
沈丹熹在雷光之中睜開眼睛,瞳中神色一片空白,過了好一會兒,她空白的眼中才漸漸有了神采,像是終於從睡懵的狀態下回過神來。
“雷?外面的落雷是怎麼回事?”沈丹熹走到窗邊,望向崑崙山巔密集的雷柱。她在夢裡好像也經歷了一場雷暴,最後好像還死在了雷光牽連中。
她醒來後夢裡的景象便飛快地從她腦海裡淡去,讓
她想要回想都無跡可尋。
可崑崙巔上的雷光卻是實實在在的,她搓了搓手臂上聳立的汗毛,隔著這麼遠,她甚至都感覺到了雷光中瘮人的天威。
曲霧在她身後道:“殿下不記得了?主君從外回到崑崙後,不知為何,便引動而來這一場天罰,雷罰已持續了一天一夜。”
沈丹熹表情一怔,隨著曲霧的話語想起了前因。
她只記得前些日子,父君和母神曾發生過很激烈的爭執,父君當時就急匆匆地離開了崑崙,甚至連她為他準備的,慶賀他從人間歷劫歸來的禮物,都沒有抽空看上一眼。
沈丹熹還為此生了好一場悶氣,想著等父君回來,定要找他要個說法。
她等啊等,等了快一個月,父君終於返回崑崙,可她還沒來得及與他見上面,父君便獨自去了崑崙之巔,迎接這一場天降罰雷。
明明是才發生過的事,沈丹熹現在想來,卻覺得這些事像是已經過去了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