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熹復又問道:“可看得夠清楚了?”
碎鏡中的雀火如星星一樣閃耀,就連月色都遜色許多。
閬風祭臺下的神官們皆看到了那如群星閃耀的雀火,亦看到了雀火光暈中,屬於崑崙神女的魂相。
這些畫面透過懸於祭臺兩側的影石,傳遞向天墉城中,天墉城中心的廣場,矗立一塊三丈見方的影玉,影玉通體雪白潤澤,切面平整而光滑,其內顯示出的影像,正是閬風山祭臺之景。
所有人都看見了,看見他們的神女如何從澧泉的蓮臺裡孕育誕生,如何在眾人的期盼和祝福下成長,如何光輝燦爛,如日東昇,又是如何黯然墜落,連雀火都難以照亮她魂上陰霾。
閬風祭臺邊緣,沒有人注意到玉昭衛的首領突然往前邁了一步,滿是震驚地盯著山碑內懸空的碎鏡。雖然只是看到鏡子破碎的輪廓,但曲霧還是認出了它,是照魂鏡。
她曾經親手捧過這面鏡子,去照神女的魂相。
曲霧一直覺得,正是因為自己當初的一點動搖,幫助羽山少主照魂,才會導致他後來那麼瘋狂,才會導致他那一次針對神女的刺殺。
她至今都在因為曾經的那一點動搖和懷疑而後悔,因為那一次對神女的背叛而自責,從此不敢再有絲毫不忠的心思,以至五十年來,心境凝滯,修為再無寸進。
可是,若方才所見真的是照魂鏡,為何現在又能照出神女的魂相了?
曲霧下意識轉頭,將目光投向山階旁邊一株不起眼的綠樹冠上,濃密的枝葉間,蹲著一隻黑白色的小鳥。
殿下從浮玉臺出來時,手裡便捧著這一隻小鳥,曲霧曾從它身上聽到羽山少主的聲音,她腳尖動了動,忍不住想要穿過正窸窣議論的人群,走到它面前,詢問清楚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但她只單腳往那裡側了側,最終按捺住了,沒有立刻上前。
長尾山雀沉默地蹲在枝頭上,一雙綠豆小眼直直望著高處的祭臺,鳥族的視力極好,再加上妖力加持,即便隔著很遠的距離,他還是能將山碑裡的畫面看得一清二楚。
漆飲光已經在契心石裡得知了真相,可即便已經知曉一切,當再一次見證她這段孤寂晦暗的過往時,還是不免心生刀絞般的鈍痛。
可就如在那個早已湮滅的泡沫裡,如沈丹熹說的那般,過去已經過去,他終究不曾走進過那段過往。
祭臺下的神官已有人從神女零碎的魂相經歷中看出端倪,拼湊出真相。
宋獻聽到了祭臺下的議論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