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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你適應得不錯。”
疏離的聲音從黑暗的呃拐角處傳來,看過去只有一星紅點隨著呼吸閃爍。
凌冽的空氣裡傳來菸草香,聞著就知道絕非普通貨色。
方奕斐停下腳步,掏出強光手電照過去,絲毫不怵,“你來這裡幹什麼?”
林山海迎著強光走出來,黑色的瞳仁縮成一個小小的黑點,留下一片琥珀色。他臉上帶著三分莫名的譏笑,說出的話卻感覺真心實意,“來看看你需不需要援助。”
他狀若隨意地環顧了一眼靜悄悄的四周,薄唇扯開一個弧度,“看來是不需要呢。”
“你是故意的吧?”方奕斐防備地後退一步,“故意把他和我分在一組,是在測驗我的善良程度嗎?”
“可以這麼說,也可以不這麼說。我還以為你會是先死的那一個。”林山海看著一臉警惕的女人。
他讓羅安過來考驗方奕斐就是為了測試她水平的深淺,他很明白方奕斐的能力有多難得,不好好利用可不行。
“那你看到了,我沒死,滿意了嗎?”方奕斐鼻腔裡溢位煩躁的嘆息,“我走了。”
“你想去哪?”林山海走出電筒的照射範圍,身影再次隱沒在黑暗裡,“殺掉我的人,可沒有那麼容易走掉。”
“哇,嚇死我了。”方奕斐擦過他的身邊,微笑道:“你以為我不知道羅安還活著嗎?”
“被你發現了啊,真是不簡單。”羅安嬉皮笑臉地從林山海背後探出頭,牆壁反射的光照在他臉上,顯得有點恐怖。
方奕斐默默地拿起手裡的刀,懶得和這兩人囉嗦。
羅安確實中彈,左邊太陽穴邊留下的斑斑血跡顯示一切都是真實發生。
在倉庫裡解決掉他的時候,方奕斐起初嚇了一跳,不為別的,任何人第一次操作熱武器對自己的同胞下手都很難做到心平氣和,手抖得不像話。
但等她徹底勻過氣,躺在地上的羅安的傷口以一個肉眼可見的速度快速閉合。
方奕斐心有餘悸,直覺不能跟羅安再次起正面衝突——人家能無限復活,她可只有一條小命。
“這麼快就被你發現了,你的觀察力真是比我還高。”羅安笑嘻嘻的開口,伸手擦乾自己腦門上的血跡,濃重的血腥味飄過來。
“好了,不要鬧了,我們現在應該歡迎她正式加入我們。”林山海輕聲說:“你去。”
方奕斐一臉茫然,不知道林山海嘴裡的話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