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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日過去,麗宸妃的狀況依然糟糕,總是昏迷的時間多,鮮少有時辰清醒著。六宮的嬪妃們在休養幾日後,也都按照禮數打發了人來看,皇帝更是親自來凌霄宮看了數次,命聖手太醫們住在凌霄宮的廂房裡,以便隨時診脈。
“菱荷,朕每每回想起從前對雪緒的誤解,都深感愧疚。朕也時常在想,她不過是性子高傲些,不喜與嬪妃來往,但從沒真正冒犯過誰。朕如何就對她那樣刻薄,傷了她的心呢?”皇帝很是傷感,“雪緒現在如此這般,雖說沒法行冊封禮,可不影響朕恩賞她,你說是不是?”
傅菱荷並沒對皇帝的話有什麼動容——他是天子,有給一切事情下結論的權力,自然也有撥動人馬去查清冤案的權力。當時侍寢時認為麗宸妃不夠配合就橫眉冷對、有了慾望就肆意折磨麗宸妃,還有傅菱荷最為介懷的,他聽信邱寶林的讒言認為麗宸妃不軌之事,都是橫亙在兩人關係中的刺。想起麗宸妃曾在四面漏風、破敗不堪的思過樓待過數月,傅菱荷就心疼得幾欲落淚。
這天皇帝看過麗宸妃後便回去上朝,傅菱荷守得腰痠背痛,便帶著六公主去御花園散心。六公主像雪團一樣白皙清秀,知道母妃病著也很是懂事,安靜地跟在傅菱荷身旁磕磕絆絆地走著。
“喲,這不是謹妃妹妹麼?”一個有些尖細的女聲響起,讓傅菱荷一陣頭痛,她定睛看去,原來是一身煙紫色繡五色工筆花卉軟綢宮裝的寧賢妃從背後走來。
“給賢妃姐姐請安。”傅菱荷毫無應酬說話的心情,但還是強撐著沒錯了禮數。她請完安便準備側身讓寧賢妃走過去,可對方伸出一隻纖纖玉手挽住了她的廣袖,“說著話春日就要盡了,趁著百花還沒凋謝,妹妹可願陪我走一走?”
寧賢妃眼帶冷笑地看了伺候六公主的嬤嬤一眼,那嬤嬤噤若寒蟬,喏喏地領著六公主退下了。寧賢妃則擺弄著自己手上的幾枚寶石戒指:“說來宸妃妹妹也可憐,雪為肌骨玉為肚腸的,就留下了治不好的傷疤,以後肋骨癒合了也不能復原如初了。我正想送條蜀錦做的宮絛給她,權當是做姐姐的慰問了,可總也挑不出什麼顏色的好。妹妹你說,是楊妃色美,還是月白色美呢?”
此言一出,傅菱荷便知道寧賢妃只是故意想嘲諷麗宸妃罷了——肋下受傷的人只能穿寬鬆的大袍,不可有任何的束縛,那宮絛緊緊繫在腰上,可不是讓麗宸妃疼痛萬分麼?她勉強擠出一絲笑意:“姐姐的東西自然都是好的,不管是何種顏色,宸妃都會甘之如飴的。妹妹還要帶六公主回去,就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