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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棠溪:“小夥子你這樣下去可不行,會貧血的。”
賀棠溪低著頭不說話,倒是一邊的林靖予回覆說:“以後一定好好監督他吃飯。”
檢查完沒什麼問題後林靖予的心才放了下來,不過臉色依舊難看,還是生氣的樣子。
從醫院回去的路上林靖予一直沉著臉,賀棠溪跟在他身邊想找機會和他搭話,卻沒有機會開口。
最終還是林靖予先開的口,他停下腳步轉頭看向賀棠溪:“幸虧沒什麼事,要是身體真出了什麼問題你要怎麼辦?”
“鬧歸鬧,能不能不要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
“對不起。”賀棠溪低眉順眼地聽著林靖予的責罵,委屈突然又全部湧到了眼眶鼻尖,他吸著鼻子,“是我給你添麻煩了。”
林靖予看著賀棠溪,說實話他一點都不想聽賀棠溪給他道歉,他也不想看賀棠溪臉上露出這麼可憐的神情,林靖予心裡湧起一種難以名狀的無力感,他嘆了一聲,說:“棠棠,我沒有在兇你,你也不需要道歉,但是身體是你的,你能不能”“能不能對自己上點心?”
頓了頓,他又說:“你對我而言從來都不是麻煩,我只是希望我不在的時候你能照顧好自己,可以嗎?”
賀棠溪點頭說可以,心裡面酸和甜混在一起,他說不清這是什麼感覺,既想哭,又想笑,既難過,又歡愉。
“你和你爸爸,是怎麼回事?他說你想學藝術?”兜兜轉轉,終於切到今天的正題上了。
賀棠溪不想和林靖予聊這件事,其實他也知道他的抗議是無效的,賀沛卓不會讓他去學藝術。哪怕他真的絕食到要餓死,賀沛卓也不會妥協。
雖然知道結果,但還是要反抗。
“就是有一些矛盾,你知道的,我和我爸見不得,也待不到一塊兒。”賀棠溪裝作無所謂的樣子。
“其實也沒什麼大事。”
林靖予才不信賀棠溪口中的沒什麼事兒,要不是真嚴重,賀沛卓不會給他打電話,讓他去給賀棠溪做思想工作。
但是他畢竟是個外人,有些事他沒立場置喙。
“棠棠,你……”
“我不想說這件事了,已經過去了,就不用再提了吧?”
“好,那就不說了。”林靖予說,“你決定了就好。”
林靖予把賀棠溪送到了家門口,他對賀棠溪說:“你進去吧,我學校還有事,一會兒要趕回去。”
“好,那我進去了,哥你路上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