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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宮服役,被剛死了母妃的他看中,留在身邊當了大宮女。可是這個十一歲就成為了父皇的貴人,十四歲就登上了中宮皇后的寶座的女子,拓跋弘真不知道是應該慶幸她並沒有生下父皇的孩子,還是覺得這樣手段高超的女子,應該生下個太子,按照魏朝習俗被賜死的好。
隱約在久遠的記憶中,在芙蓉花叢中,那個一閃而過的瑰麗面容......拓跋弘恍惚了一瞬間,依稀還以為她還是那個服侍他的天真宮女,而他還是那個不諳世事的孩子。
“弘兒見過太后。”拓跋弘斂去眼中的複雜情緒,乖順地拜服在地。
佛堂的大門在他的身後緩緩合上,帶走了全部的陽光,整個佛堂內顯得有些陰冷起來。
“弘兒,起來吧,汝以後便是這魏朝的皇帝,不用再向任何人下跪了。”年輕的馮綺充滿了感嘆,夜鶯般的聲音在空曠的佛堂中飄忽不定。
拓跋弘站起身,向前走了幾步,看著跪在蒲團上的馮綺,和她身邊一個明顯為他準備的空蒲團,挑釁般地反問道:“那佛祖就受得吾一跪?”
馮綺喟嘆了一聲,輕低螓首,默唸了一句告罪,便揚起了頭,眼中含笑地看著拓跋弘,縱容地笑道:“佛祖又不是人,自然受得起汝一跪。”
當看到馮綺的容顏時,拓跋弘的呼吸立刻一滯。馮綺的容貌是絕代風華,否則也不可能在只有十一歲的時候便讓父皇破例納入後宮。現在她正是一跪女人生命中最美好的時節,再加上幾分喪偶的脆弱,幾縷碎髮垂落耳畔,一雙鳳目還帶著痛哭後的微紅,那張蒼白精緻的臉容,就連見慣了她的拓跋弘也無法直視,胸中有股陌生的情感像是破了土的嫩芽,無法阻擋地冒了出來。拓跋弘連忙跪在了面前的蒲團下,低頭虔誠地向面前的佛龕扣了個首。他父皇信奉佛教,甚至修建了雲岡石窟,所以拓跋弘對禮佛並不陌生,只是這間佛堂他從未進來過,但一時倉促之間,他也未有時間打量。
“弘兒,明日汝便會登基為皇,這間佛堂,也會屬於汝了。”馮綺淡淡地說道。
拓跋弘聽出她話中有話,不解地抬起頭,卻不經意間掃過佛龕上供奉的佛像,不由得呆住了。
原因無他,因為他分明看到,在嫋嫋的佛香中,那尊只有一寸高的玉佛居然是破碎的。一道無法修補的裂痕從佛像的頸部裂開,讓一尊玉佛身首分離,就算是強制地擺在一起,也透著一股無法形容的怪異。佛像的面容依舊是溫和慈善的,但那裂開的痕跡卻猙獰無比。
從來沒見過有人會供奉一尊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