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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見過皇帝幾面,心下不勝悵然。蘇銜的反應卻還是出乎她所料了些——一連數日,他茶飯不思。
他有好幾天都沒日沒夜地把自己悶在書房裡,揪著暗營趕來的人問話。
謝雲苔進去,他倒也並不介意,她便看到他滿目血絲地一遍遍問:“怎麼突然就駕崩了?”
“中秋後發了病,愈漸嚴重,太醫回天乏術。”暗營的人稟道。
他沉默須臾,又問:“病重時怎麼不來稟話?”
“事發突然,韋公公當即將暗營上下都散去了江湖上,想拼盡全力尋解藥回來,顧不上來向大人回話。”
又是半晌的安寂,再開口,他說:“眼下京裡什麼情形?”
謝雲苔輕聲一喟,沒再多聽,舉步出去了。
她直接去了廚房,將大廚請走,留了幾人給她打下手,斟酌著做了幾道蘇銜愛吃的菜。晌午時蘇銜回到臥房,看了眼桌上的菜,猛地看向她:“你下廚了?”
“是啊。”謝雲苔點點頭,目不轉睛地望著他,“陛下駕崩,我知道你難過。可你不能這樣耗著自己,日子長了受不住的。”
頓一頓聲,她又道:“你那天怎麼勸的安西王來著?”
蘇銜怔了怔,苦笑:“是啊……”
人的悲傷有時十分奇怪。他那日從安西王府裡出來,並未覺得多麼難過,還與她嘲笑了安西王茶飯不思的事。第二日情緒漫開,自己便也茶飯不思起來。
這幾日下來他也沒覺得有什麼異樣,眼下被她一點,方知自己也不比安西王強多少。安西王為弟弟們哀悼時,他只是沒有那般深切的感受,如今事情落到殷玄汲身上,他便也出不來了。
他走到桌邊,謝雲苔拿起筷子遞給他,斟字酌句道:“陛下是仁君,你是良臣,難過是免不了的。可你日後還要輔佐新君呢……”
“小苔。”蘇銜打斷她,搖一搖頭,“別說了。”頓了頓聲,他又道,“我沒事。”
箇中隱情她不知道,眼下這個節骨眼,他也沒法冷不丁地告訴她那是他爹。他就這樣自己鑽了牛角尖,越想越覺殷玄汲駕崩之事來得那樣突然而不真切,讓他怎麼想都覺得是假的。
怎麼就駕崩了呢?不久之前他還在對殷玄汲指名道姓大呼小叫,怎麼一轉眼他就駕崩了?
他都還沒叫他一聲爹,他不覺得這麼死了很虧嗎?
蘇銜一語不發地悶頭吃飯,謝雲苔不作聲,只時不常地在他飯上添一口菜。不多時卻見他眼淚落下來,他抬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