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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完全沒事,”最後布魯斯只好這麼說,同時迎著迪克不贊同的目光板起臉來:“反倒是你,迪克,告訴我你在布魯德海文有好好照顧自己。”
迪克不快地眯起眼睛,但沒有再逼問自己死不承認病情的柔弱老父親。他改變了蹲姿,從扶手椅前站起身來,完全出於習慣地彎腰替布魯斯放下挽起的袖口,把他敞開的領口合攏,最後撫平了布魯斯睡衣肩膀上的褶皺。他深感布魯斯才是家族裡最不會照顧自己的那一個,於是無可奈何又頗感責任深重地嘆了口氣:
“我才沒事呢,你瞧,我可沒有你身上這麼多舊傷——我是說,”迪克又補充道,“你去做極限運動的時候,也要注意安全,好嗎?”
布魯斯:“……好的,迪克。”
到底要怎樣,才能對他身上的刀槍劍傷說出極限運動這個詞啊。
但他不願回憶為什麼這個理由成為了孩子們關心他的常用說辭,更無法踐踏孩子們睜眼說瞎話背後的深重愛意。
哎,這個所有人都在磕蝙布cp的世界也不是全無可取之處。
布魯斯伸出手揉了揉眉心。起居室裡杉木融融地燒著,空氣裡有種符合季節的草木香氣,而早餐暖洋洋的沉在胃裡。他坐在扶手椅上,迪克剛剛檢查完他的傷口,現在倚在壁爐邊站著。那張年輕的面孔上洋溢著自在輕鬆的笑意,看起來在親眼看過他的現狀之後放下了心來。
這讓老父親的良心有點隱隱作痛。
但他還是開了口,帶著一點“看你們要怎麼編”的壞心眼:“迪克,”布魯斯問,“家族裡其他人都怎麼樣了?”
布魯斯垂下眼睛,讓壁爐的暖光映在他眼睫上,知道這個光影會給他帶來一種漂亮的示弱效果:
“我總是希望孩子們平安無事的。我猜想,你們彼此之間聯絡得會更頻繁一些?”
“哦——布魯斯,”迪克連忙說,他聽起來心都要碎了,“大家一定是忙起來才忘了和家裡報平安,你別擔心,我下次挨個提醒所有人。對,挨個提醒。”
家族裡的長子咬牙切齒地笑了起來。
然後他絞盡腦汁地說,“呃,女孩子們有她們自己的通訊頻道——推特——我是說推特,大家都挺好的,你還記得上次卡珊德拉從香港寄來的點心嗎?前陣子游學,斯蒂芬妮和芭芭拉去了加利福尼亞,她們說要花點時間購物呢。“
布魯斯重複道:“加利福尼亞。”
猛禽小隊這段時間確實在加州活動,聽起來這個活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