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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炎皺眉,知道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她必須要經常巡營,一方面是安撫軍心,其次,如果外邦有奸細混在營中,至少就不敢輕舉妄動。他親自為她穿衣,說:“我跟你一起去。”
左蒼狼嗯了一聲,與他一同出去。以前她治軍,慕容炎沒有親眼見過。但是出營之後,但凡她經過的地方,兵士無不站得筆直,就連傷兵也沒有任何頹勢。畢竟是大勝西靖,燕軍兵鋒正盛,也難怪西靖、孤竹不敢冒然進攻。
左蒼狼有時候拍拍他們的肩,寒甲之上全是碎冰。慕容炎伴著她,走過這冰天雪地、滿目黃沙。寒風割面,刺骨地冷。她行走在軍中,身姿卻挺拔如初。兩個人巡完營,她連眉毛上都是寒霜凝結的冰晶。慕容炎輕輕替她擦拭,那時候她面頰有一種病態的嫣紅,目光卻堅毅銳利。
他只覺得心裡有一根弦,被人輕輕撥動,留下顫音綿綿不絕於耳。
如此又過了十天,左蒼狼這才能夠下地行走。軍中全是以當初從馬邑城掠奪的糧草渡過了這將近一個月的時間。慕容炎送過來的糧草還沒怎麼動,而西靖先耗不住,大軍退回白狼河以西。
孤竹隨後也撤回小泉山。馬邑城之危終於解除。敵軍撤走的時候,外面天氣奇寒,幾乎滴水成冰。營帳外倒掛的冰稜,粗的有手腕粗,細得如手指細。左蒼狼摘了一根在手裡,真冷,凍得人手指發麻。卻就是不忍心丟棄。
慕容炎說:“扔掉,回頭又生病。”
左蒼狼往前走,說:“我現在是驃騎大將軍,你只是我身邊一個雜兵。敢用這語氣跟我說話,真當我治軍不嚴啊!給我脫了衣服,沿著營帳跑一百圈。”
慕容炎笑,說:“可以啊,等孤回晉陽之後,你每天跑五百圈。今天就減掉孤那一百圈,剩下的四百一會自己跑去。”
兩個人一邊鬥嘴一邊往前走,不知不覺,來到馬邑城的城頭。
馬邑城外就是平度關,冰封的白狼河如同一條玉帶,周邊是零星的綠洲,然後便是滿目黃沙。城頭寒風割面而來,沙入城郭,更顯荒涼。
城下的袁惡和幾個士兵在燒竹子,發出噼哩啪啦地聲響。一抬頭看見左蒼狼站在城頭,離得遠,他沒認出慕容炎,只是高聲喊:“將軍,今兒個除夕,下來放爆竹啊!”
左蒼狼微笑,說:“不了,你們玩。”
然後轉過頭,對慕容炎說,“今天除夕啊。”
慕容炎說:“是啊,咱們左將軍這個年過得可不怎麼好。”
左蒼狼環顧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