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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
以前明明很愛往官署跑的,五年前那次賭氣,搬回了雲臺殿後,竟然一次都沒再踏足過。
難道太傅官署的風水變了嗎?留不住她的心了?他不聲不響,一個人把內外的佈局做了改變,院中放香爐的地方,現在供上了一塊粉水晶,可饒是如此,也沒能把她招來。
怎麼辦,他有話同她說,山不來就他,只好他去就山。因此他在雲臺殿外徘徊了好久,等到月上中天她才回來。回來後一點沒有要去找他的意思,他既覺得失望,又很慶幸自己來對了。朝中的大事都已經安排妥當,剩下自己的小事,今晚也要有個交代了。
彷彿一場暗中的較量,毫無懸念,宜鸞又勝了一回。單是行動上讓她歡喜還不算,她撐著他的身子明知故問:“老師這麼晚來學生房中,為什麼?”
他無奈地妥協,“六日不見,甚為想念。”
宜鸞的唇角壓制不住地仰起來,“真的?”
他低下頭,在她唇上輕齧了下,“還要我怎麼證明?”
證明的空間很大,宜鸞解開了他的腰封,像蛇纏上了修竹,貼著他頸間的面板說:“老師今晚留下吧。”
一種強烈的感覺,陡然刺得他心口發緊,背上不由自主湧出汗來。一陣陣的潮熱,拍打得他頭暈目眩,他鐘愛的姑娘熱情邀約著,他須得有多大的定力,才能剋制住塵封已久的本能。
他伸出雙臂,緊緊把她納入懷裡,然後抱起她,放上那張寬敞的睡榻。
她來解他的衣裳,手卻被他壓住了,他顫聲說:“還不能。我今日來,其實是與你告別的。我向恩師起過誓,容我回去謝罪,等給了師門一個交代,再回來娶你。”
那日盤龍峪一戰後,他本以為自己的修為盡失了,沒想到隔了兩日又恢復了。他知道,這是皋府給他的警告,但這件事終要有個了結。他貪戀紅塵,心念不堅,想與她長相廝守,只有背棄師門。
但此一去,等待他的會是什麼結果,他也不知道。
宜鸞頓時慌張,“你要走嗎?要去多久?”
他說:“也許三五日,也許……永遠回不來了。”
宜鸞愣了良久,半晌才無措道:“回不來了?那……那我們不做那事了,你還當我的老師,我們不成親了,還不行嗎?”
他的臉上浮起了苦笑,“只與你做師生,我恐怕辦不到了。”
拉過薄衾替她蓋上,他語氣淡泊地,彷彿在說別人的事,“我踏足九州十六年,獨獨這六年時間,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