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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只能請上天原諒。
她孤獨一人在黑暗的路途中已經彷徨很多年,好不容易盡頭終於出現了一線曙光,也許那是虛無的海市蜃樓,也許那是她自欺欺人的幻覺,也許當她終於到達時它早已熄滅或飄走——只請上天原諒,請讓她飛蛾撲火一次,如果結局真的會是在這逐漸火燎火燒之中化為灰燼,她亦算死得甘心。
他忽然以舌尖舔戀她頸後敏感的肌膚,令她無法控制地喘出微聲,只她才能聽見的曼然輕語帶著一絲諷冷,“我還以為你真的不認識我了,還好你的心比你的小嘴來得真實。”
就在此時他外衣口袋裡忽然響起鈴聲。
噬咬著她耳墜的齒尖並未鬆開,他掏出電話,在想扔掉前瞥見了上面的號碼,而那一眼彷彿使他改變了主意,他改為接通,柔軟唇瓣漫不經心地輕蹭她的耳根,“一心?”
她全身一僵,身子驟動,但他比她更快一步,已迅速將想退開的她緊抵在身體與門板之間,令她無法動彈。
“恩,現在有點忙。”他對著電話那頭道,說話間一心二用,空餘的手抓住她曲起的手臂強制壓到她背後,“在辦公室呢。”
他溫柔得難以想象的語氣讓她奮力掙扎,脫口叫了出聲,“你放開!”
彷彿怕真的傷著她,他慌忙鬆開她的手改為扣緊她的腰,同時對著電話吃吃笑了起來,“對,我和她在一起。”任她如何推打他的嗓音輕柔不改,“好,我一會過來。”
他扔開電話捉住她雙手扣在門上,俯視著她一寸之隔的眸光,那隱隱怒色讓他翹了翹唇角,極輕極輕地道,“寶貝,現在懂我了沒有?”
她霍然側頭,避開他再度俯低的唇瓣,“我早該聽臨路的話。”
他微微一僵,指尖強行將她的下巴轉過來,咫尺處他的眸色湧上寒冰。
“別讓我從你的小嘴裡再聽到那個名字。千萬,別再有下一次。”
休息日溫暖在家聽音樂碟,白日夢,一位韓國天才的鋼琴獨奏。
每一首曲子裡的每一個音符,似乎都注入了彈奏者靜靜閉目落指於鍵的情感,琴色似行雲流水,她最愛的Tears更是無比專注輕悄,如羽毛拂過輕輕觸及她的心。
她不知道曲中訴說了什麼,她又感悟了什麼,只知道音樂似只無形的手,穿越時間空間與她的心靈搭上微弱感應的橋,讓她從肺腑到胸腔都充滿了它細緻的憂鬱,嘆息,眼淚,和萬念俱灰。
從前曾在一個女作家的書裡無數次看過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