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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心情吃東西。
一個人怎麼可以這麼貪婪,又這麼噁心?
錢盈想,她到底做錯了什麼?她的原罪就是把雞塊吃完了。
沒錯,她罪大惡極,她應該下地獄。
她沒有再看弟弟,生怕自己怨恨的目光藏不住,被媽媽捕捉到了,自己的處境就會更慘。
她只能盯著那一杯也許會給她,也許不會給她的可樂,聽著弟弟砸砸的咀嚼聲,猜想是那杯可樂冷一些,還是自己的心冷一些。
後來她覺得應該是後者,因為那杯可樂確實沒有給她,弟弟一個人喝了兩杯。
錢盈惡毒地給弟弟加多了一個詛咒,就是希望弟弟因為糖分攝入過多得糖尿病。
但所有針對弟弟的詛咒都沒有發生,錢盈心想,老天真是沒有眼睛。
林序聽到這裡,說:“我現在已經跟你一樣討厭你弟弟了。”
當然,他也知道,弟弟會變成這個樣子,跟錢盈父母的縱容不無關係。小孩會下意識地模仿大人的行為,弟弟能這麼對錢盈,說明錢盈的父母本來就不是什麼好父母。
“好啊,儘管討厭他吧。”錢盈根本不想認這個弟弟,而且她現在比弟弟混得好多了,弟弟總是來求她給點錢,錢盈說可以啊,只要你把當年那兩個漢堡吐出來。
可弟弟已經不記得兩個漢堡的事情了,他茫然,他委屈,他覺得姐姐狠心。
錢盈聳聳肩:“現在你應該明白了,我沒有暴食症,只是因為小時候太過壓抑,所以現在只能不斷地吃東西。”
她的嘴要是停得太久,小時候那種餓極了的感覺便會重現,她厭惡那種感覺,所以她得用行動來遏制那種感覺的出現。
林序說:“好吧,可是你這樣吃的話,對身體是不是不太好?”他問這句話只是出自關心,雖然有點多管閒事了,但他還是想問。
“沒辦法。”錢盈說,“這是原生家庭帶給我的傷害,我也看開了,健康和身材我都可以不要,但這張嘴必須伺候好,不然的話我覺得我……性命堪憂。”
性命堪憂這四個字都出來了,足以見得吃對錢盈確實很重要。
林序聽到這句話,也沒有辦法再勸了。
錢盈的話茬子開啟了,也沒那麼容易停下來:“除了兩個漢堡之外,其實還有一件事,也讓我印象很深刻。”
林序問:“什麼?”
錢盈讀初三的時候,某某地方重大地震,學校組織捐款,錢盈回家告訴媽媽,媽媽說災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