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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序哼了一聲:“我是那麼霸道的人嗎?”
霍鈺成點頭,他趕在林序變臉前說:“北城舞團也不會一直留在北城,還是會去別的地方或者出國巡演的,只不過留在北城的時間多一點而已。”
林序說:“我知道啊,我也不會只留在北城。”
想到這裡,他有點傷感,難道長大的代價、追逐事業的代價就是這樣的嗎?他們忙著生存,忙著生活,忙著爬上天梯,付出的代價就是休閒的時間變少,陪伴家人、朋友和愛人的時間也變少。
林序雖然這樣想,嘴上還是說:“我想你成為大舞蹈家。”
霍鈺成說:“別想了,你這人真矛盾,你明明不捨得我走遠。”
“我怎麼可能捨不得你?”林序嘀咕道,“你去哪我就去哪,反正我可以給你當伴奏。喔,現在給你當伴奏,我恐怕不夠資格,那我給你當保姆!”
他現在事業的重心完全不在彈鋼琴上面,不一定會退步,但很難再有什麼進步了,他覺得自己不夠資格當伴奏是實話實說。
霍鈺成刮刮他的鼻子:“別給我當保姆,你能照顧好自己就不錯了。”
“瞧不起誰呢?我已經不是一年前的林序了。”他再也不是那個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無能大學生了,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
霍鈺成笑笑,說:“嗯嗯,你最厲害了。”
“你好敷衍。”
“怎樣說才不算敷衍?”
林序笑著說了《圍城》裡的一句話:“你嘴湊上來,我對你嘴說,這話就一直鑽到你心裡,省得走遠路,拐了彎兒從耳朵裡進去。”
霍鈺成低頭來滿足他。
轉眼又是一個爆竹聲響的春節,因為兩人的關係還見不得光,所以還是各回各家。
除夕那天,林序看著外頭璀璨奪目又轉瞬即逝的煙花,不免有些傷感,他雖然從不懷念高考的那段日子,但無可否認的是,高考時候的時間流逝是真的慢。高考完之後,好像時間就以兩倍的速度跑了起來,一切都在馬不停蹄地趕路,趕著活,趕著死,趕著每一個明日。
瞧,毫無實感地,一年又這麼過去了。
人生啊,是過一年少一年。
樂觀主義者並非不會感到悲觀,只是他們感到樂觀的時候遠遠多過悲觀的時候,但他們悲觀起來,也往往比悲觀主義者的悲觀更加折磨。因為不習慣這種感受,所以感到煎熬,很想飛快地擺脫這種感受,重新變成一個無堅不摧的大人,但又沒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