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完結 (第4/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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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服穿上，最後回去一次。
窗外是盛夏的蟬鳴和烈陽，理一班教室裡，四十二個人坐得整整齊齊，一個不少。
講臺上，許光啟襯衫領口的扣子都扣得整齊。他拿起成績單，和從前每一次出成績一樣，開始從最後往前念：“……陳葭縈，總分571分；王鴻遠，總分589分；……李文成，總分612；王浩軒，總分613；……趙一陽，總分674；許睿，總分680；上官煜，總分682；……池野，總分721；聞簫，總分721。”
把每個人的名字都念過一遍，放下成績單，許光啟望向教室：“同學們這一次都發揮得非常好，想說的話，考試前我都已經說完了。願你們往更遠的地方去了，歸來，仍是今日的少年。現在，下課！”
有人在教室外的走廊上拍照錄影片，有人下樓去跟孔子像合影——所有平常的事被冠上“最後一次”，便有了不同的意義。
池野從教室後門進來時，看見聞簫穿著藍白相間的校服外套，正趴在課桌上睡覺。露出的一點輪廓線條幹淨，搭在桌面上的手面板冷白、手腕細，指甲蓋顏色淡，有點弱不禁風的模樣。
察覺到動靜，聞簫抬起頭，一雙眼冷淡又銳利，還有點剛睡醒的茫然。拿起手邊一罐檸檬味的雪碧，單手“啪”的一聲開啟拉環，在白氣逸散出來時喝了一口醒神。
他看向池野，幾秒後，問：“你怎麼在這裡？”
池野穿著同樣藍白相間的校服，站在課桌邊上，身形勁瘦又挺拔，笑容懶散地回答：“這個問題我也挺想問的。”
聞簫隨即又把人打量了一遍，不冷不淡：“哦，你是我同桌。”
池野：“我以為，這個答案應該顯而易見。”
時間驀地倒回至十七個月以前，兩人第一次在教室裡見面。
蟬鳴鳥唱，陽光灑落林稍，聞簫看著眼前意氣風發的少年——
“你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