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和平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快眼看書www.kyks.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時,凌清揚在一張昭君出塞圖前面停住了,那是一幅八尺整張的橫幅人物群像,背景仍是朔風飛雪中的和親駝隊,但惟獨王昭君卻畫得與眾不同:這位身著腥紅色錦袍的皇室嫁娘,一改去國懷鄉、幽怨不捨的神色,而是素面朝天,將一雙鄙夷不屑的目光回望著故土,大有一去不復返的決絕,透著一種叛逆與仇視的神情。
凌清揚注視良久,然後轉過身問這幅畫的價錢。郭煌暗想,毫無疑問她是看上這幅畫了。在畫店也有這幅畫,只是構圖不同,她所以找到畫室來,無非是在畫店不好砍價,這娘們兒真精透了。
“我的人物畫一般是千元平方尺。”大凡懂畫的人都知道,八尺整張是十六平方尺,也就是一萬六千元,他是想試探一下凌清揚到底是不是個行家,所以沒有說出這幅畫的全價。
凌清揚微微笑了笑:“郭老師的畫價可趕不上畫品哪!”
郭煌聽了這話,不知是褒是貶,只是隨口答道:“承蒙凌總抬舉,又親自登門,價錢當然可以商量。”心裡卻暗自揣測,這女人莫非像國外畫廊買斷畫家作品那樣,要低價收藏他成批的畫?郭煌對自己的繪畫潛力從不懷疑,便覺這個愛字畫的女老闆果真有幾分眼力,因此試探道:
“我這個人是個沒籠頭的野馬,自由自在慣了。在這一方斗室,整日自得其樂,上次凌總聘我,我一直猶豫,怕是有負你的一番盛情。”
凌清揚直言不諱道:“我的酒店剛裝修好,惟一缺的就是書畫,我很喜歡你的水墨和書法,準備用來裝飾酒店。每幅畫按價付錢。再說酒店的應酬也多,現在很多事兒送錢是不方便了,藉此也想給你這位大家揚揚名。”
凌清揚說著,從隨身挎著的粉紅色小皮包中抽出三沓封得整整齊齊的嶄新的鈔票,看也沒看放在了桌子上,那是三萬元現金。
“這幅昭君出塞圖我要了,還望你能給我裝裱好,酒店雖裝修好了,但我不滿意,想讓它多些書香味,請你幫我謀劃,餘下的錢算是我預支的辛苦費吧。”
郭煌大出意外,心頭一熱,萬沒想到凌清揚對畫價一口認可,這在他的賣畫生涯中還是頭一次。看來他對凌清揚的看法有失偏頗,這女人既識貨,又豪爽,自己也決非那種見錢眼開的凡夫俗子。他把一沓錢拆開,抽出其中的四千並另外一萬,把餘下的推給凌清揚:
“畫錢我收了,剩下的我不能要,俗話說無功不受祿,凌總的心意我領了,酒店佈置的事我是朋友幫忙,還沒出力就收錢,這萬萬不行。”
凌清揚用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