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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眼看供貨人當場挖出了舊窯,從生土中刨出了原裝貨。根據專家對陶片的化驗結果,市文物局不惜血本花了十幾萬把這批陶罐一股腦買了去,你猜怎麼著,沒想到不到一個禮拜,更大一批相同的陶罐又擺在了櫃檯上,這才知道是假貨。全是農民用老窯土燒製,預先埋在這舊窯土層裡的。”
“郭煌,這工商部門難道就不管嗎?”兩人走出小店,影子被身後的燈光照得朦朦朧朧。
“你這叫少見多怪了,不管是真是假,全憑個人喜歡,他又沒有標明自己的是文物。你覺得值就買,不值就不買,買主和賣主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又不偷稅漏稅,只要看上了貨,工商何必惹這麻煩。再說了,這年月什麼沒有假?假煙、假酒、假廣告、假文憑、假官帽,那才是害死人的。反過來說,這文物造假算得了什麼?如今啥不造假,全省十幾個地市,梁州的經濟倒數第幾名,可招商引資喊得震天響,一個熱熱鬧鬧的菊花花會,只聽樓梯響,不見人下來,到底多少人來投資?甭聽那些吹喇叭的瞎吹,就說這房地產開發,美其名曰叫‘經營城市’,政府拿地賣錢,把胭脂粉都塗在幾條大街的臉面上,腚溝後的老百姓破房子沒人管。更可惜的是,隨著推土機的轟鳴,還把這古城的寶貝全壓在了地下,搞破壞性的開發,使這天下奇觀城摞城永遠埋在了地下。”
郭煌一說話,氣不打一處來,而且聲音越來越高,使得凌清揚一下子躲得離他遠遠的。等郭煌知道自己離了譜,緊走幾步趕過來,不想凌清揚停住腳步,斜睨著眼睛冷冷地問道:
“郭煌,這假你也造嗎?”
“當然造。”郭煌毫無愧色,但壓低了聲音,引導著凌清揚向字畫商店走去,邊走邊說:
“可我從不騙人,明碼實價是高仿品。這些年,上至吳道子八大山人到現當代藝術大師的畫我全仿過,這叫虛虛實實淘寶,真真假假求樂,可我從不以假亂真,坑蒙顧客,特別是對你這海外僑胞、愛國人士更是青眼有加,絕不敢以次充好。”
凌清揚笑笑,說:“我明白了,你這叫真假畫,不是假真畫,是講良心的畫。”說著,她又在一家掛滿古舊山水畫的店門口駐足,不解地問道:“這古色古香的畫紙也專門有賣的嗎?”
郭煌故意做了個鬼臉:“夫人,這可是作畫人的飯碗,告訴了你,整個街上的賣畫人可要罵死我了。”他拉著凌清揚走了幾步,附耳說,“你聞到這畫店的味道了嗎?對,它一門兩櫃,隔壁就是茶座。這全部的奧妙就在這茶葉上,比如我用宣紙畫一幅五代韓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