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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彪豈能便宜了?連同那漏網的小老漢,都活該殺無赦、斬立決。這些議論就像謎語的謎底提前揭開,使以後的訴訟程式變得更加乏味起來。
身著黑色法袍的審判長端坐在高高的審判席上,他身後是莊嚴的國徽,臺下的彭彪在被告席上神情沮喪,木偶似的一問一答,與公訴詞完全吻合,場內的氣氛已經完全鬆弛下來。如果不是公訴人對面坐著本市著名的方律師,本案的審判將無任何懸念了。
方律師一頭銀髮,一身紅色的律師服襯出矍鑠和自信。此時他下頦微微仰起,緊盯著公訴人。何雨知道,他是黃河大學法律系的博士生導師,享受國家特殊津貼,民主派人士。她一時鬧不清楚,如此極負盛名的律師為何偏為這個盜墓賊辯護。
“審判長,關於被告的盜竊國家文物罪的事實已經構成,毋庸贅言。”他立起身,環視審判庭內,“辯護人想提示法庭注意的是,被告在訴訟過程中的程式是否合法,因為這直接關乎案件的真實性,關係到被告犯罪危害的程度和量刑的輕重。”
庭下一片嗡嗡的議論聲,審判長要求肅靜。
“根據《刑訴法》一百六十二條的規定精神,被告人應當看到被認定為罪證的實物,可令人費解的是,偵辦人員並沒有讓被告觀看被盜實物,僅僅指認了照片。今天的法庭上我還注意到,公訴人所提供的罪證,仍然是由博物館提供的照片,這是違反法律關於舉證的規定要素,對此我提出質疑。”
議論之聲再起,人們並不支援方律師,認為他吹毛求疵,強詞奪理。
這時,公訴人站了起來:“壁畫是千年瑰寶,從保護文物角度沒有必要再予出示;況且,對原始證物已由資深的考古專家進行了鑑定,我認為提供證據是確鑿的,也是合乎程式的。如果辯護人認為照片有問題,除非能提供證據證明此案根本沒有發生,被告的供述純系子虛烏有。”
臺下一片鬨笑,連何雨也為公訴人的尖刻辛辣不住地點頭。她意外發現,聽眾席上坐著那天晚上在夜市中見到的凌清揚,緊挨著她的是彭彪的愛人白舒娜。
“程序正義,罪行法定。”方律師洪亮的聲音壓住了臺下的聲浪,“我絲毫不否認被告犯罪的既遂和故意,我要求公訴方證實的是,這起盜竊案被盜的物品是否真實——是案前的原始文物,還是案後的替代品,這對確定本案的性質至關重要。”
這句話連何雨聽了都感到頗為牽強,十五塊壁畫追回後,是她配合三位省內的考古專家進行的分析鑑定,從壁畫的繪畫技法到表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