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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名要她導遊講解。
眾人在白舒娜引導下,踏著遍地鞭炮的紙屑,步入白雲塔院內的博物館展廳。秦伯翰緊隨其後,邊走邊強作鎮靜和身邊的客人們寒暄。今天來的,多是省裡管錢管物的實力部門要員,諸如發改委、財政廳以及城建廳的一把手,還有自己避之惟恐不及的頂頭上司潘局長。他為此還犯了嘀咕:兩天前到手的來賓名單裡,分明沒有他的名字,可今天卻鬼使神差般地來了,莫非是他聽到了什麼風聲,越想便越是忐忑不安。
博物館大廳內,是一座梁州古城的大型的立體模型沙盤,背景是一幅巨大的史前期的油畫,畫中的黃河猿人正彎弓搭箭,在叢莽中追逐一群長著獠牙的黃河古象。兩隻巨大的獅形鎮墓神獸昂首凸目,護衛在兩側。沙盤正中,是一座皇城的縮微模型,與眾不同的是,這模型分為地上地下兩部分:上半部分為金碧輝煌的宮殿群;下半部卻是不同顏色的土層剖面,每層剖面上用虛線勾勒出皇宮的圖樣,分別標註著朝代與紀年。若是外地客人,白舒娜會詳盡介紹,正是因為瀕臨黃河,梁州城曾數度遭受滅頂之災,千年後的今天,大家的腳正踩在當年數座赫赫的皇城之上。
眾人步入展廳,看著陳列窗內司空見慣的展品,聽著白舒娜有些喋喋不休的介紹。荊家農的臉慢慢沉了下來,他終於不耐煩地衝著秦伯翰喊道:“老秦哪,你在玩什麼名堂,就讓客人們看這些老掉牙的大路貨,你出土的那些壁畫都到哪裡去了?”
“壁畫?”秦伯翰登時一驚。他定了定神,慌忙湊過來和荊家農咬了一下耳朵,“市長,這批文物省博馬上就要調運,全封在了後院儲藏室,封庫時潘局長再三交代,裡邊要保持恆溫恆溼,不允許很多人一起參觀的。”秦伯翰說完這話,汗珠子早已從謝了頂的頭皮上滲出來,把鏡片也搞得一團霧翳。他看對方黑著臉一言不發,又戰戰兢兢地補充說:“這樣吧,市長,你要想看,過兩天你來,我給你單獨開門,行嗎?”
“老秦頭,你他娘咋是塊榆木疙瘩!”沒等荊家農說話,被他身後一個人搶去了話頭。這人一頭濃密的捲曲黑髮,凸起的前額下,炯炯的目光透著自負和精明,渾身被緊繃繃的西服箍著,又帶有幾分土氣和野性。
“今天這可都是荊市長請來的財神,為的是掏他們口袋裡的真金白銀,啥規定都得讓路。不說別的,就衝俺龍海集團給你捐的一百萬,難道還不夠你一張門票錢?!”說話的人叫龍海,是本市聲名顯赫的房地產開發商,也是為白雲塔修復工程捐資的頭等大戶。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