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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起了頭,似乎不驚訝兩人的偶遇。他問:“作業做完了?”
白天干淨少年,月下幽冷妖精,他眼珠子盯起她,盯得她直髮慌。
他問她成績,她慌張。他不問,她也慌。從前嘰裡呱啦說話,現在斟酌斟酌才敢開口。許多無形的東西沉甸甸地壓著她。
“做完了。”陳烏夏說:“明天上午……一起去奶茶店可以嗎?”
“嗯。”他拎起水壺澆花。
陳烏夏扶在欄杆,身子前傾,“約好了,九點半這裡出發。”
“嗯。”李深澆完了花:“明天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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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日。
陳烏夏翻了幾件連衣裙,紅的藍的試完兩件。她又換下,再拿起一件嶄新的水綠裙。
這是陳立洲旅遊的時候給她買的。
馬琳沒見過,知道了估計又要訓斥兒子亂花錢。
裙子的質地看著就不便宜,陳烏夏晾在衣櫃,不敢穿出去。
穿上當然比平日漂亮,但,是不是太隆重了?
陳烏夏還是穿回了普通的T恤和牛仔褲。走到鏡子前,夾起了劉海,一張臉清爽又幹淨。
突然改變這麼大,李深會怎麼想。
她這隻醜小鴨也妄想變天鵝?
其實,陳烏夏不貪圖和李深有突破的關係。要是她和他一樣,只盯著輸贏勝負,那她早一頭撞死了。
她和他,學渣和學霸。門不當戶不對,就算走了狗屎運,撞出一丁點兒火花,結局也肯定是黯然落幕。
即便如此,她也想留住儘可能多的美好回憶。
她又把劉海蓋了下來,看一眼時鐘,“啊,來不及了。”
陳烏夏匆匆下樓。
李深出來了,和平時一樣,非常簡單的衣服。
“嗨。”她笑起來,當成是上學、放學的偶遇。
他關了門:“走吧。”
二人走下樓梯,中間距離有三四級臺階。
陳烏夏拉了拉馬尾辮上的髮飾,她在不刻意的情形下,換了一個亮眼的髮飾。
但他沒有注意到。她有些沮喪。也是,一杯奶茶而已,今天在他眼裡就和上學一樣吧。幸好她沒有穿裙子,不然就糗大了。
雜貨店的風扇塵封在倉庫一角。雜貨店主拿著一把破扇子,坐在門前,抱怨說:“哎喲,這天氣,冷空氣到底來不來?什麼時候來?”
李深黑衣黑褲,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