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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真的累了。
雙手抵在他肩上,一切終於無可抑制。
襯衫的前襟布料漸漸濡溼,向佐輕撫她顫抖的背脊。
曾經的他最無助時,流不出的淚積蓄到了心臟,沒有人安慰的無助,逆流成了堅強。
一切,他懂。
卻無能為力。
這種無能為力的感覺,更讓人絕望。
只希望這個女人別和他一樣不幸:“記不記得我說過,我的肩膀,隨時借你。”
“……”
“……”
“為什麼不是你?”
當初愛上的,為什麼不是你?
或是,其他任何什麼人都好……
厲氏大樓吳桐不是第一次來了,卻是第一次被前臺放行。
因為她這次,對前臺說的是:我找厲總,想談談變更監護權的事。
領她直達高層總裁室的不是林建嶽,而是另一個總裁助理,他請吳桐稍後,總裁正在開會。
總裁室空無一人,吳桐翻了翻當日報紙,有張小報拍了她前日和向佐在咖啡廳擁抱的照片,還拿來做了封面。
這女人是誰?眉宇間除了脆弱就只剩絕望了。
吳桐摸了摸自己的臉,原來當時向佐所見的,就是她這副鬼樣子。
她今日的妝容還算精緻,遮蓋了原本精神不濟的模樣,起碼不能太丟人……
手中的報紙被人抽走。
吳桐抬頭,厲仲謀把報紙放到一邊,眉目深刻地印著冷漠。
憔悴印在眉梢眼角,騙不了人的,厲仲謀看他一眼,在一旁落座:“說吧。”
他等她提條件。
“放過我哥哥。”
“那童童呢?”
拿孩子做交易,吳桐覺得髒。
厭棄這樣的自己——她摳緊了手心,“我需要探視權,你也不能私自把他送出國。我在香港陪童童三個月。三個月之後,我會離開。”
“不行,”厲仲謀點了支菸,斜倚靠背,淡淡瞅她,“立刻。”
“你現在還帶不來孩子,童童鬧起來,恐怕你也應付不了。這三個月裡,我可以幫他熟悉和你在一起的生活。孩子暑假一過,我就走。”
她學聰明瞭,知道哪些話說了,他拒絕不了。
厲仲謀微一垂眸,手邊那份報紙上的照片有點刺眼。
怎麼還會有男人相信她的眼淚?
怎麼他今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