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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裡,高大的身影此刻看來如此脆弱渺小。大概是喝的醉極了,她到了他身旁他也沒動靜。
吳桐招呼其中一名侍應生過來,取皮夾拿錢:“能不能麻煩你幫我把他弄上車?”
話音一落,吳桐餘光瞥見向佐動了。
片刻後向佐已扭過頭來直面她,他看著這個一時還未反應過來的女人,似笑非笑:“你還是來了。”
終於意識到自己被誆騙,吳桐拔腿就走,他按住了她的肩膀:“我不想一個人,今晚陪陪我。喝一杯也好。”
向佐看著她,眼中是充血的。
曾幾何時,她在那個失魂落魄的午夜雨中,也曾對這個男人說:“今晚,陪我。”他當時慷慨地給予她一個暫避的港灣。
可她現在——
“走吧,我送你回家。”
向佐笑容越發燦爛,目光越發森冷,悶不吭聲,打響指要酒保過來。
這酒保聯合向佐一道誆騙了她,他給向佐倒了一杯,又陪著笑為吳桐調一杯果酒。
吳桐捏著細長的杯柄不動,向佐繼續喝酒。
空氣中酒氣靡靡,燈打下的光流溢在杯口,那是居心叵測的紅,吳桐看著,眼睛泛澀。
“他怎麼肯放你出來見我?”
這麼簡單一句話,向佐咬字都覺得吃力。只是難過,除此之外,什麼情緒都沒有。
“他以為我出來見思琪。”
向佐手一抖,差點抓不穩酒杯。
對這兩人來說,他果真是可有可無——向佐仰頭迅速灌完餘酒,沒看她:“我去下洗手間。”
他下了高腳椅,沒走幾步腳下就趔趄,見他這副樣子,吳桐握緊了拳頭才忍住不衝上去把他直接拖出酒吧。
鬆開拳頭時,手心是道道指甲印。
向佐片刻後回來,見吳桐還在,似乎有些詫異,他神智清醒許多,腳步不那麼虛,吳桐看了也放心,可他回到吧檯,又示意酒保倒酒,吳桐趕忙伸手過去蓋住杯口:“別喝了。”
又對酒保說:“給他倒杯清水。還有,熱毛巾。”
向佐冷眼看著她忙,吳桐明顯感覺到兩道目光盯著自己,沒有勇氣回頭。
這時,她聽他幽幽然似說了一句:“是你決定要留下來的,別怪我……”
她一愕,這時終於回頭。
卻見向佐伏在臺面上,額頭枕著手背。
她也是意識混亂,不願再追究是否自己在幻聽,咬牙蒐羅著該說些什麼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