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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酒,談談天罷了。”
他用下巴點了點身旁,“過來。”
元南聿走了過去,也坐在了炕上。
倆人隔著一個矮桌,四目相接。
陳霂又用眼睛斜了斜酒壺。
元南聿僵硬地倒了兩杯酒。
“終於只剩下你我二人了。”
陳霂端起酒,自顧自地喝了一口,“在這宮裡,隨時都有人看著我,怕也只有睡覺的時候,能獨自一人。”
元南聿依然沒說話。
陳霂看著元南聿,問道:“燕思空好嗎?”
元南聿遲疑片刻,道:“尚可。”
“他如今是鎮北王的大司馬,在北境四府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陳霂冷笑一聲,“遂了他的願了嗎?”
“也許吧。”
“你不必遮遮掩掩。”
陳霂又喝了一口酒,“怎麼,你怕我知道他過的好,便心懷怨恨?”
“你會嗎?”
元南聿看著陳霂。
“會。”
陳霂毫不猶豫地說,說完露出一個陰惻惻地笑容,“區區四府的大司馬,他就滿足了?他本可以做宰輔,如今沈鶴軒的位子,本是他的,你說,他會不會後悔?”
“悔不悔,我無法代他作答。”
“你不答,我也知道,這世上本沒有不悔之人,說不悔的,都是嘴硬。”
陳霂嗤笑一聲,“只是,他為了封野,悔亦無悔。”
“你對他再是怨恨,也別忘了,你有今天,是拜他所賜。”
元南聿冰冷地說。
“是啊,是拜他所賜。”
陳霂冷冷一笑,“他是我的老師,他教給我的,令我一生受、用、無、窮。”
元南聿嗅到了危險的氣息,他微眯著眼睛看著陳霂:“你有多少憤懣,只管衝著我來,你若與他再起衝突,遭殃的是北境百姓。”
陳霂嘲弄道:“你對他可真是忠心耿耿,他卻將你當做一枚棋,送入京師為質。”
“那是我自願的。”
“自願?”
陳霂哈哈笑道,“你不過是被他操控而不自知罷了,他便是有那本事,將所有人玩弄於股掌之中,你也罷,封野也罷,都是他的棋子。”
元南聿寒聲道:“你根本不懂。”
“你又懂什麼?!”
一杯一杯的酒,浸紅了陳霂的雙眼,“他背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