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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意料,楊畏期晾了他們足足三天。
這三天他們識相的並未出門,除了送飯的,也難以接觸到外人,倒是趁此機會偷偷甜蜜了一番。
不過,他們也並非全無動作,每一日,燕思空都會在殘羹之中埋上幾塊碎銀,一兩日之後,送飯的侍衛看他們的眼神就有些閃爍。
到了第三日,燕思空在飯裡吃出了一張小小的紙條,攤開來一看,上書四個字:有何吩咐。
燕思空朝封野晃了晃那字條,笑道:“魚咬鉤了。”
朝廷俸祿不高,哪怕位極人臣,若僅僅只靠俸祿,要養活一家老小,還得維持體面的生活,不免拮据。比如以燕思空的俸祿,就合該是馬車也養不起的,因此貪墨聚斂之事已成宦場“陋規”——儘管避陋,卻是個不成文的規矩,從上至下,人人難以自清,他剛升為太子侍讀時,也收了幾分賀禮。
如此環境之下,指望最底層的侍衛胥吏忠正廉潔,更是不可能,因此這些人極易收買,薄施小恩小惠足矣。
封野拿過字條:“我恐怕中計。”
“值得冒險一試,若真是計,更可將計就計,推到梁王身上。”
燕思空拿起筆,寫了一張字條,待墨跡乾透,小心翼翼地捲起來,放進了袖中。
晌午侍衛來送飯,燕思空朝他使了個顏色,將那字條和銀子再次埋入殘羹之中。
太陽落山之後,楊畏期突然出現在了驛館。
燕思空好歹是個翰林,天下讀書人第一神往的殿堂、未來可期的大學士、朝廷重臣,卻對著楊畏期這個叛軍軍師恭恭敬敬地來了一句:“哎呀,在下等待先生多日了。”
楊畏期對燕思空的態度很是受用,反倒端起了架子,往太師椅上一座:“燕大人這幾日住得可還習慣?有不便之處,儘管與我說。”
“這驛館有簷有牆,怎地都比行軍帳舒服,哪還有什麼不便之處。”
倆人相視一笑。
楊畏期道:“燕大人此行,趙將軍怕是寄予厚望了。”
“正是,儘管梁大人來使時,彼此間有些誤會,但趙將軍依舊希望能與鮑將軍和談。”
燕思空語重心長地說道,“打仗嘛,要死人的,止戈為武,哈哈。”
“燕大人言之有理啊,只是,我家主公就招安之事,曾經反覆過一次……”楊畏期觀察著燕思空的表情,“我們底下那麼多張嘴要吃飯,實屬被逼無奈啊。”
“在下理解。”
“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