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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聶只當冷奇又在發狂犬瘋,當然沒把他的話當真。

等冷奇走了,站起來,就去摸倆兒子的骨灰盒了

孩子給槍斃一個多月後,他才辦好所有的手續,能把他們的骨灰,帶回家。

列車繼續往前駛著,窗外,是白霧茫茫的凌晨五點半,鐵軌延伸向無盡的遠方,不停的在濃濃的白霧中穿行著。

身為曾經基地臨時武裝隊的參謀長,也曾在反恐作戰中,槍爆掉過恐怖分子們的腦袋,老聶知道,倆兒子都是給一槍爆頭的,那種恐怖和愧疚,絕望,一直縈繞著他,在他心裡,是過不去的坎。

他無數次的,把槍管頂上自己的腦袋,卻因為病床上還躺著一個癱瘓的孩子而放棄了自殺。

可是,那麼鮮活的倆兒子啊,他們死了,沒了,於這個世界上,不存在了。

老聶是親自看著倆孩子在紅巖,給送進殯儀館,送入焚化爐的

可他還是瘋了一樣的想找到他們,想把倆孩子摟在懷中,想跟他們說聲抱歉,說聲對不起,說聲是爸爸沒有教導好你們

但顯然的,這個世界上已經沒他們了。

他們還那麼年青,才二十—二歲的年紀,卻給他眼睜睜的看著,給送進焚化爐了。

老聶的人生,事實上已經毀了,沒有了。

他因為有大黃魚而擁有原始資本,他只需要販賣技術含量不高的電子遊戲,就可以賺到別人想象不到的金錢。

可是,他仍然覺得自己一無所有,失敗到一場糊塗。

但他就算想哭,也不知道自己該如何哭,因為所有的錯誤都是他自己一手鑄就的。

聶工起身,快速的脫掉自己身上的夾克衫,然後追了出去

他裡面穿的是襯衣,跟對面那個老聶,其實是一模一樣的

“陳麗娜是不是齊思鄉人,紅巖女子師範大學讀了一年?”他跟在冷奇身後,問說。

冷奇走到車廂盡頭,在洗手檯處洗臉洗洗手呢:“啊,可不,怎麼,老聶你也認識她?”

“你們談了多久?”聶工再問。

冷奇甩著手上的水,正在欣賞鏡子裡自己的帥氣樣貌呢突然莫名的發現聶工似乎年青了很多,還特別的精神帥氣,把就把他的頭從鏡子裡給搡出去了:很好,這下只有冷奇一個人很帥啦。

“我倆啊,83年開始談的,那不馬小芳那個賤貨,一直在北京,把自己搞大肚子了又回來,偏偏還給小陳看到,她就跟我提分手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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