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睛。
她試探著喊了一聲:“彬彬?”
兩人面面相覷。
她噗嗤一聲笑,擺擺手道:“不行,怎麼這麼奇怪呢?”
朱祐樘也笑:“你這麼一喊我,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張羨齡又想了想,到底什麼稱呼比較合適。記憶裡,宮外曾流行過一些情歌,感情真摯熱烈,有一首好像是這樣唱的:“俏冤家扯奴在窗兒外。一口咬住奴粉香腮。雙手就解羅帶。哥哥等一等。只怕有人來。再一會無人也。褲帶兒隨你解。”①
莫名的,她臉一紅,眉眼低垂,輕輕說:“我可不可以,叫萬歲爺‘哥哥’?”
她喊“哥哥”的時候,咬字有些含糊,像魚從田田蓮葉下一閃而過。
朱祐樘回味了一下,才聽清了她所說的是什麼。
是叫他“哥哥”。
他沒應聲,反倒是端起茶盞,淺呷一口,停了一會兒,才道:“好。”
如此一來,便說定了。
***
十月初一,宮裡宮外頒發了來年的皇曆。新帝年號已定,曰弘治,明年就是弘治元年。
坤寧宮也得了一套皇曆,淡黃色的封皮,用黑字印刷著“弘治元年曆書”的字樣,加蓋欽天監的大紅官印。張羨齡翻開一看,密密麻麻的繁體字猶如一隻只小螞蟻,看得人腦袋發昏。
她“啪”一下將皇曆合上,問梅香:“有掛曆沒有?”
梅香搖搖頭。
“有檯曆沒有?”
梅香還是搖頭,苦笑道:“娘娘說的這兩種曆書,奴婢都沒聽過。”
張羨齡嘆了口氣,老式皇曆的排版她簡直一眼都不想多看。這一本曆書得用整整一年,為了心情的美好,還得自己動手做一份年曆。
為了省事,她選擇的是以月為一頁的掛曆。用畫尺比著勾勒出輪廓。因這時的閱讀習慣都是豎排,從右往左讀,張羨齡入鄉隨俗,排版時將紙分為兩部分,從右邊算起,三分之一為日期區域,剩餘三分之二為圖畫區。
她拿正月為例,完完整整畫了一張。為了方便,索性畫花兒。正月新春,自然畫得是梅花,因要喜慶,便用金粉灑在顏料裡,畫出來兩三枝金光燦燦的紅梅。畫完,在空白處寫了一首詩,王安石的《元日》。
畫好了,開始排日期。明初,發生過貪汙案篡改記賬數字的事,因此洪武皇帝便下了嚴令,記載錢糧的數字一律由“一、二、三、四”改為大寫的“壹、貳、叄、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