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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漆盒上按了一按:“這些年,一直沒叫你辦什麼事,這是唯一一件。”
他輕聲同僕婦吩咐了一番。
僕婦聽完,拿起桌上的紫檀木漆盒,問:“就這樣嗎?”
“就這樣吧。”
懷恩道:“順便提些爐包回去。”
從小酒樓下來,僕婦一手拿著紫檀木漆盒,一手提著裝爐包的食盒,仍按照來時的舊路,緩緩走回去。
等到了員外府門前,看門的門房見了她,忙上前問好:“大娘這是給老太太辦差去?”
“嘴饞了,出去買幾隻爐包吃。”僕婦寒暄兩句,進了垂花門,先將東西放好,再去萱草堂伺候。
正是用早飯的時候,萱草堂里人很多,大媳婦小孫女都在,陪著蘇老太太用早膳。
僕婦到萱草堂的時候,早飯已經用得差不多了,眾人正和蘇老太太說笑。
二姑娘一向會逗趣,挽著老祖母的胳膊,給她講昨日看的一本新話本。
“那蒙受不白之冤的小少爺歷經坎坷,終於尋得了證據,敲登聞鼓告御狀,洗清了他們家的罪狀,而後與未婚妻成婚,次年秋闈,竟高中狀元,騎馬遊街,好不威風。”
蘇老太太聽了這結局,笑著搖了搖頭:“這也就是話本子上的故事,洗清罪名哪有那麼容易。就算走了大運,得以洗刷冤屈,那除了逃走的小少爺,他們家裡人也早就死的死,葬的葬了。”
“寫戲嘛,自然要圓滿一些。”二姑娘笑道。
眾人說笑一回,蘇老太太便讓他們下去歇著,於是都散了。
僕婦攙著蘇老太太往裡屋去,將小丫頭打發出去辦事。等到室中再無他人,僕婦方才將那個紫檀木漆盒拿出來,輕輕跪在地磚上。
蘇老太太納悶道:“這是做什麼?”
“給老太太請罪。”僕婦低垂著頭道,“奴今日奉一位老爺之命,特意給老太太送這個。”
她將紫檀木漆盒舉得高高的:“那位老爺說,若是老太太還記著多年前的戴家小少爺,就請收下此物。若是記不得了,就讓奴拿去埋了。”
戴家小少爺?哪個戴家?
初聽見這個名字,蘇老太太有些惘然。
漫長的歲月,她遇見過形形色色的人,也同許多人離散了,即使是爹孃、兄弟、姐妹、丈夫。她想了一想,才終於記起了這個略微耳熟的名字,不覺有些訝然:“是他呀。”
繡簾外,梁間燕子雙雙並翅,飛向天際,燕語呢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