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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這些人,寒窗苦讀數十載,只為上金鑾殿的這一日。他們之中,或許有安邦定國的能臣,有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的棟樑。”
“你生而為太子,雖不用同他們一般用功溫書,但各自有各自的指責。所謂’君君臣臣’,即做君王的要有君王的樣子,做臣子的要有臣子的樣子。為君難,為臣不易。因此無論有何變故,你都得有為人君的樣子。”
朱祐樘看了他一眼:“這些日子,你很為太祖母的病擔心是不是?”
“是。”朱厚照喃喃道。
“朕也擔心。”朱祐樘負著手說,“可朕並沒有因此荒廢朝政。”
來了來了,果然還是訓自己。朱厚照有些沮喪,耷拉著腦袋:“孩兒知道了,一定會好好學習。”
輕輕一聲嘆息,朱祐樘道:“生老病死,皆是常例。以後,爹也終究有離去的一日。”
朱厚照猛地抬頭,劍眉緊蹙。在孩子的印象裡,爹孃應該是不老不死,可以永生的。可爹爹的話卻讓他有些惶恐,忍不住胡思亂想,倘若真有那麼一日,他該如何?
朱厚照拉住爹爹的衣袖:“不會的,爹爹會萬歲的。”
朱祐樘淡淡一笑,捉住他的手,將他的手指一根一根掰開。
“總會有那麼一日,所以你要好好看,好好學,怎樣才能當一個好的皇帝。”
朱厚照似懂非懂。
莊嚴肅穆的鼓樂之聲響起,萬眾矚目,朱祐樘緩緩走入大殿。
在場之人在禮儀官的指引下齊齊跪地,行五拜三叩之禮。
朱厚照遠遠看著俯首叩拜的人群,以及高高在上,坐在寶座正中的爹爹,胸膛裡的一顆心怦怦作跳。
他以後,也會成為這樣的皇帝麼?
太陽漸漸移至中天,到午時,朱祐樘攜子離去,著內閣大學士們好生看顧。
其實按照儀制,只要過了正午,考生便可交卷,但因為是關乎前途命運的殿試,幾乎沒有誰是提前交卷的,即使寫完了,也是坐在案桌前看了又看,檢查又檢查。
只有一個人例外,南直隸蘇州府的唐寅早早地就交了卷,第一個走出了大明門。
大明門的警戒範圍之外,堵得水洩不通,無數僕從家人都靜靜等候著,有考生的親朋好友,也有湊熱鬧的路人。
見有人從大明門出來,人群立刻騷動起來。
“這位貢士老爺,試題很簡單麼?怎麼才過午時就出來了?”
唐寅爽朗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