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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塔中一片死寂。
在看完方才邊夫人自盡之後的記憶後,寂奴就已經將隔音陣法去掉,這段突如其來記憶中的聲音自然被在場的所有人都聽到了。
最先反應過來的是禾雀君,他臉色難看地走上前長袖一揮,而那上面的畫面卻依然在微微晃著,禾雀君這才反應過來,如若不是施展靈力的人強行停止下來,那上面的記憶會一直繼續下去。
禾雀君赫然回首,怒道:“鹿沐,停下來!”
鹿沐的臉色也好看不到哪裡去,但是眾人都沒有去管禾雀君,眼神驚愕地看了季秉燭一眼,再次轉回去了長生牌上面的記憶。
而那上面的人,面容有一些模糊,但是眾人都知道那的的確確是季秉燭。
長生牌上的季秉燭將一座假山摧毀了之後,心情大好地往前走著,一邊走還在一邊哼著鹿邑城家喻戶曉的歌,他聲音清越,哼起來就像是鉤子在撓心一般,又癢又麻。
而畫面中煙霧散開之後的季家,早已經橫屍遍地,血流了滿地,花圃中的海棠花不知道是不是被花灌溉,盛開的更加妖豔。
季秉燭小跳著幾步踏上了幾層階梯上,季家住宅映入眼簾,還繚繞著絲絲火焰之氣。
纖細的手指推開了緊閉的大門,季秉燭穿著長靴,輕巧地踏著滿地鮮血走進了滿是屍骨的大堂。
大堂中沒有其他人,只有兩具身體倒在地上,生死未卜。
或許是季秉燭的腳步聲喚醒了地上人的神智,地上一人身軀猛地痙攣了一陣,才慢慢地抬起頭,朝著前方的人看去。
那是一個渾身血跡的女人,因為滿臉都是血汙,面容看得不太真切,但是那雙眼睛卻像是兇獸一般,死死瞪著面前之人,恨不得將他扒皮抽骨。
季秉燭走到她身邊,單膝點地跪在了她面前,彎著眼睛,糯糯道:“季夫人。”
季夫人目露兇光,即使是這樣狼狽的模樣,她還是掙扎著半坐起來,一揚手甩了季秉燭一巴掌,眼睛都沒眨一下,冷聲道:“畜生!”
季夫人手掌中都是血,直接將季秉燭臉上被打了一個血紅色的手掌印,但是他被打了卻不在意,只是微微偏過頭,疑惑道:“難道您不喜歡別人這般叫你嗎?夫人?那我叫您什麼呢,孃親?”
季夫人冷聲道:“我沒你這樣的兒子。”
她大概是被傷到了內府,說出兩句話就捂住胸口,吐出了一口血來,急促地喘息了幾口氣,才嘶聲道:“我從未想過季家會敗在你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