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償所願的神色,望著蘇凌真切道:“天可憐見,李知白今日死矣,無憾也,只因你蘇凌,在那龍煌臺所做的幾首詩詞,卻是千秋萬代不朽的名篇也!方才我已將你的那幾首詩文抄謄在我著的《大晉詩文》中了。如此,我心願也算了了......”
蘇凌聞言,更是心中悲傷,顫聲道:“李大家......才是我大晉唯一的詩謫仙......小子如何能與您相提並論!”
李知白擺擺手道:“蘇凌啊,你年少有為,才思無雙,何必自謙呢,知白不會看錯人的,假以時日,你必為文壇大家也!”
李知白忽的長身站起,朝著蘇凌施了一大禮。
慌得蘇凌趕緊起身,要來扶他道:“李大家,使不得,使不得......蘇凌當不得您這一禮!”
李知白卻向後一退,又朝著蘇凌連行了兩次大禮。
蘇凌更是惶恐,不知該如何是好。
卻見李知白行了大禮,這才面色一肅,正色道:“蘇凌啊,知白知道自己命不久矣,我方才所行的三大禮,並非拜你也,實是為大晉文壇詩詞傳承有重託與你,所以,你當受之。”
蘇凌一怔,出言問道:“李大家此言何意......”
李知白神色莊重,殷殷的望著蘇凌,滿眼期望道:“知白平生所願,乃是抄錄我大晉天下所有的名篇詩文,編撰為《大晉詩文集》,如今書已成四卷,每卷二十冊。”
說罷,他轉頭一指那桌案上堆滿的書冊竹簡道:“這便是四卷,共八十冊的《大晉詩文集》。知白想著,大晉如今亂世,可是名篇不能散佚,必須彙整合冊,才能讓後人知道我大晉詩詞風流,獨領風騷!這也算我李知白為大晉,為天下學子文士做得最後一點貢獻吧。”
蘇凌正色點頭道:“李大家才是純粹的大家風範......”
李知白淡淡一笑,又道:“不僅如此,我亦對這八十冊詩文依照自己的理解,做了譯註,知白魯鈍,可能有些地方詞不達意,未盡全功,卻也是我之心血也。方才你進來時,我正好將你那首《江雪》做了譯註。”
蘇凌默然無聲,他這才知道,李知白方才奮筆疾書正是為了給《江雪》做注!
李知白長嘆一聲,眼中這才隱隱有了淚光,滿是可惜道:“只是,我緊趕慢趕,卻還是來不及了啊,眼下還有你的兩首詩,以及我一位故人杜殘月的一百三十二首詩文未來得及做注。便要赴死了!”
蘇凌聞言,眼淚亦在眼眶打轉,忽的轉頭欲走,悽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