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第九十九章 (第3/9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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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鸝生火,驅散屋裡的陰溼,她收拾出一塊乾淨的地方,忙叫司以雲:“主子且坐。”
司以雲整整衣襬,道了聲謝。
喜鵲正好從外頭進來,她手上捧著一些木料樹葉,說:“主子怎生說謝。”
司以雲神情複雜,沒立刻揭穿她們。
昨日下過雨,今天的木料樹葉半乾不溼,喜鵲已經儘量挑乾淨的、乾燥的,只能先鋪開在地上,等它們散去水分。
喜鵲看出司以雲心情不好,邊說:“主子在擔心嗎?”
司以雲沒有避諱,直說:“他會不會發火。”
話音剛落,她輕聲補上一句:“不過,就是發火,與我何干。”
她想起昨夜李燼的坦白,用那張溫柔得可以欺騙所有人的臉,說著那些話,篤定她會乖乖接受他不是李縉的事實。
可是李燼錯了。
他不知道司以雲離開教坊司,只是為了李縉而已。
李縉不在,她失去再留在東宮的理由。
她倦了,她會待在李縉身邊,即使未來不明晰,她這後半輩子,早就搭給李縉,可是現在換個人,再叫她忍著共事一夫的可能,與別的女子爭風吃醋……
對不起,她做不到。
她只是一個人,人之常情,為了自己喜歡的人,心甘情願讓步,但李燼又是誰?
他是披著李縉皮囊、偽裝著李縉溫柔表象、實際上卻陰狠的男人。
仔細想來,她對李燼,很複雜。
有感激,是李燼,讓她誤以為被李縉深寵,叫她這一年,如夢似幻;有恐懼,他擅長偽裝,但在她眼裡,本性算暴露無遺;有無奈,她為李燼,把其他人推入深淵;也有埋怨,他揭開假象,暴露真實,她無法自欺欺人。
這一年的付出,情與欲。望,繞指柔的意,都是錯的,和李燼再待在一起,會加深這種可笑的錯誤。
就算是為了李縉……
司以雲盯著火光,隱約中,彷彿再見那白衣少年,他面容俊雅,如畫中走來,輕輕把玉笛放在唇邊。
下一瞬,她仿若聽到笛聲。
她沒有提起過教坊司的日子,甚至連在腦海裡轉過都極少,因為那種日子,並不值得回味。
但每次只要回憶起教坊司,幾乎和笛聲有關。
刻入骨髓,念念不忘。
隨著火苗跳動,她有些失神,黃鸝擔心她還有不捨,拉著喜鵲跪坐下,轉移她的注意,說:“主子若有什麼疑惑,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