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3、第一百零三章 (第3/9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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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縉,司以雲一邊想,卻一邊,向他伸出手。
她將那笛子拿在手上,端詳著它,李燼所削笛子,甚至不遜色做笛子的工匠。
他實在聰明得緊。
只聽李燼輕笑一聲:“想學笛?我可以教你。”
“太子爺當以公務為重,妾身不敢勞煩。”
司以雲把笛子放在桌上,轉過身的時候,沒留意李燼倏然暗下的眼,她擰乾帕子,走到他身邊,說:“手。”
李燼眼底又是一動,他把笑意掩藏得妥妥的,只是伸出一隻手,道:“不是什麼大傷。”
只看,白皙的手上大大小小刀痕無數,前幾天剛好的傷口,還沒掉痂,如今又添上新傷,如同把一塊上好的玉,來來回回丟到石頭裡糟蹋,讓它遍佈刮痕。
著實可惜。
司以雲仔仔細細擦掉溢位的血液,又是好氣,又是好笑:“妾身認為,太子爺削個笛子,不至於把手傷成這樣。”
不知道是不是有些疼,她眼前的手指蜷了蜷,半晌,頭上傳來低低的聲音:“削笛時,總是想別的,就這樣了。”
司以雲從床頭拿出膏藥,抹在他手上,一聲輕輕嘆息:“太子爺以前不碰笛子的,現在怎麼碰了?”
李燼以前,確實是不碰笛子的,司以雲還記得,在她第一次提到笛子時,他外露的不虞之色。
到如今,他卻拿著笛子,學逝去的兄長,吹一樣的曲調。
司以雲想,自欺欺人,其實挺沒意思的,更沒意思的,是她明明心知肚明,卻還是把他套進影子裡。
靜默了片刻,在她處理完他的兩隻手,又纏上繃帶時,李燼忽然說:“我以前到現在,都碰笛子。”
在司以雲僵住時,他的手指抬起她的下顎,慢悠悠地說:“並不是,現在才碰。”
司以雲有點懂他想做什麼。
腦海裡只一瞬,就定住念頭,她眼中沒有半分波動,手指搭在他手腕上,開口的時候,說的是尋常的話,卻也殘忍:“那太子爺本是心慈之人,怎麼會草菅人命。”
心慈?李燼面上不顯,胸腔像打翻所有味料,融合成又酸又苦的滋味,直衝他咽喉。
是,李縉是心慈之人。
李燼嚥了咽喉嚨,半笑著說:“我又何時草菅人命,叫你訓我。”
司以雲回身,把沾血的帕子丟到金盆子中,隨意地搓洗著,看那血液暈開。
她說:“有個宮女,差點掉到湖裡,據說今日她好像說我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