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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欄目中,《海峽文學》的雜誌名用黑體字印刷,而所選的作品名稱和作者的名字則淹沒在七磅鉛字的滿版排印中。評論的字數也少得可憐,只有一兩行字,一般也不會將作品批得太差。因為評選者總會筆下留情,儘量不使文學青年太失望。但也正因為這樣,文字寫得乾巴巴的,沒有一絲熱情。
下坂一夫對信子說,《海峽文學》的創辦者中,最有可能獲得文學獎或以其他方式在文壇上嶄露頭角的人,就是他自己。他還批評其他成員毫無文學才能,甚至根本不懂什麼叫文學。
下坂一夫的文學知識,主要來自每月唐津市書店訂閱的兩本文學雜誌——多虧有他的這一貢獻,書店退回給代理商的兩種雜誌也各少了一本。他的那套晦澀難懂的文藝理論就出於此,他的文學創作也深受刊登在那兩本雜誌上的小說的影響。糾纏不清的思路,叫人懷疑是否漏頁的不連貫,以及大量堆砌的外來名詞和漢語詞彙,這些全都是從那些小說中學來的。還有,看不起林芙美子的根源也在於此。
在近一年半的時間裡,信子已經借給下坂一夫五十萬日元了。信子跟他秘密交往後的半年,他就開始向她借錢。換句話說,她很快就相信了他。
信子借給下坂一夫的這五十萬日元,全是她的辛苦錢。由於她吃住都在千鳥旅館,固定工資每個月只有六萬日元。另外還有一些客人給的小費。在春夏旺季,客人來得多,小費自然也多。這樣,她每個月的收入可以達到七萬日元左右。但是在秋冬兩季,特別是在冬季,幾乎沒什麼客人。像小寺康司這樣的客人可以說只是個例外。
在收入如此之少的境況下,借出五十萬日元對於信子來說是一筆不小的數目。
正如下坂一夫所說,信子也認為她借出的錢沒有揮霍掉,而是有意義的。不過信子並不認為下坂一夫像他自己說的那樣,離中心文壇只有一步之遙。然而她又暗暗覺得:既然自己心愛的男人如此熱血沸騰並充滿自信地堅持,雖然有些靠不大住,自己還是應該儘可能給予支援。
信子對下坂一夫也有些不放心。因為她聽說,下坂一夫不僅經常光顧唐津市的酒館、酒吧,甚至還到博多的酒吧去。他原本就好酒貪杯,博多離唐津又不遠,坐電車只要一個小時左右。
告訴她這些的,是《海峽文學》的成員之一,在漁業公司工作的古賀吾市。不上船作業時,古賀也寫寫“小說”,屬於下坂一夫所說的毫無文學才能的那種。
信子和下坂一夫的這種關係誰都不知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