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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高於口腔溫度的水流進入身體,溫沒降成,反倒令心頭的躁動更烈了幾分。
費疑舟把杯子放回桌上,抑制煙癮的糖還在嘴裡,對尼古丁的渴求卻又一次翻江倒海。
身體裡有種渴,平息不下來。
一旁的殷酥酥絲毫沒覺察到男人的反常。聽完他的話,她下意識低頭往下看,脖子是視線盲區,她看不見,只好用手胡亂地拍拍拍。
幾秒後,殷酥酥重新抬頭看費疑舟,問他:“現在還有嗎?”
費疑舟側眸,神色幾分無奈。
那粒糕點渣子還在原處,這姑娘亂七八糟倒騰半天,都不知道拍了個什麼勁。
從小到大,費疑舟不喜歡一切失控的事物。此時此刻,理智發出了警告,他的身體裡有什麼在蠢蠢欲動,即將脫離控制。
可肢體有自主意識,等費疑舟回神時,他已傾身往她貼近。
修長的指尖,指腹沁著不屬於夏天的薄涼,輕輕觸及了殷酥酥的脖頸。
殷酥酥忘記躲避,身體不受控制地抖了下,只覺得害怕。
男人的指腹除了冷,還有點兒硬,一點不柔軟,與她光潔細膩的頸部面板截然相反。
殘渣被摘去,扔進垃圾桶。
直至費疑舟的手指離開,殷酥酥的心跳都還脫韁野馬一般,急促得不成樣。
她臉紅紅的,耳朵也紅紅的,好一會兒才有點懊惱地垂下腦袋,說:“多謝。”
“舉手之勞。”費疑舟平淡地回她四個字。
相鄰而坐,半晌再無言。
情景著實有幾分尷尬。
片刻,殷酥酥想起什麼,又開口,試探地問:“對了,您還沒回答我,為什麼帶我參加家宴?”
費疑舟說:“類似家宴,也不完全是。”
殷酥酥:“什麼意思?”
費疑舟淡聲道:“香港周家的周英華老先生和我爺爺是故交。對方最近得了四件清三代瓷器,辦了家宴請我爺爺去,準備將瓷器當面贈與。爺爺點名要我陪同。”
“哦。”殷酥酥聽得雲裡霧裡,明白了但又沒完全明白。她望著費疑舟,臉上殘留著絲絲還未消散的迷茫:“那請問費先生,我去的意義是什麼?”
費疑舟回答:“周老先生的長孫媳剛懷上三胎,我家老爺子覺得比不過周老,臉上沒光,跟我放了話,要我今兒務必帶個女朋友同去。”
他神態冷靜,因那口少見的京片兒,語氣裡便多了幾分篤悠悠的閒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