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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問又品了一口茶,才慢悠悠地說道:“我與燕生幼年便相識,同窗十年,自認還是瞭解他的。”
“他是君子,但也迂直。”
“只聽市面傳言,便鼓譟生事,帶著一幫秀才童生跪哭文廟。這種事,他幹不出來。”
“必然是有人在背後說動了他。”
“他平日裡窩在天馬巷教授蒙童,我只需要查查最近有什麼生面孔和他接觸,不難找到這個背後之人。”
張牧聞言,頓時苦笑了一下。
自己還是草率了。
“知道為什麼我沒有直接通知縣衙抓你嗎?”宋好問問道。
張牧遲疑了一下,將能想到的可能性都猜測了一遍,最終試探道:“也是因為石先生?”
“對!”宋好問看著張牧,眼中閃過一絲意外之色,點了點頭。
“燕生雖然迂直,但確實是一位君子。”
“你既然能說動他,我相信你有你的道理,而這道理,符合燕生的君子之道。”
“現在給伱個機會,說說看。”
“若是情有可原,我那幫學生也沒受什麼傷害,此事就此揭過。”
“若你是以巧言誆騙燕生,以達自身私慾,那本官可就不客氣了。”
說出最後一句話時,宋好問雖然神色不變,但語氣裡卻透出一股濃濃的威嚴。
張牧看著宋好問,斟酌了少許,點了點頭。
他開始講述,從周源廣的經歷,到自己“偶遇”周源廣被截殺,然後在拍花子口中得知有人要拐賣人口的訊息,再到如何與周源廣設下李代桃僵之計,說服石燕生相助,以及最後自己以投信逼迫對方放人的過程都說了一遍。
只是,他藏住了長武巷甲字六號的地址以及劉意的身份。
宋好問一邊喝茶一邊聽著,眉頭時而挑起,時而舒緩,直到最後聽到張牧說被拐的人都已經放歸,這才放下了手中的茶杯,望著張牧,似笑非笑。
“遮遮掩掩,躲躲藏藏,幕後之人是誰?”
張牧看著宋好問:“夫子一定想知道嗎?”
“不知道的話,我怎麼確認你說的真偽。”宋好問回道。
張牧道:“那我又怎麼知道夫子與那人的關係,萬一犯了忌諱,我又如何自處。”
“況且,夫子想知道真偽不難,只需要派人去外城走一圈,應當還能找到被放歸的人。”
宋好問此時再一次認真打量著張牧,足足有一分鐘,才嘆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