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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林錦樓重新倒了一盞茶。
林錦樓冷哼,手一揮,茗碗便飛出去,砸在地上稀里嘩啦碎了一地,他披了件衣裳便出去了,門口傳來“咚”的摔門聲。
香蘭渾身疼得要命,踉蹌著伏在床上,把臉埋在被子裡。
忽然有悉悉索索的腳步聲傳來,有人輕輕撫了撫她的脊背,低聲道:“香蘭?香蘭?起來擦洗擦洗罷。”
香蘭抬起頭,見來人正是春菱。原來今日是春菱當值,在次間裡睡得迷迷糊糊時,忽聽見摔杯子的聲音,春菱不敢輕舉妄動,緊接著林錦樓甩門而去,她方才披了衣裳過來。只見香蘭頭髮凌亂,雙目紅腫,臉頰上淚痕交錯,腫起高高一塊,顯是捱了打。
春菱倒抽一口涼氣,忙從後頭小茶房裡拎來半壺溫水,倒在銅盆裡,將面巾浸溼給香蘭擦拭。香蘭搖了搖頭,將手巾接過來自己慢慢擦著。春菱嘆一口氣,坐在香蘭身邊,道:“我說,我也勸你兩句。大爺脾氣性情不好,也風流些,倒也是個大方會疼惜人的,嵐姨娘當初不就讓他寵上天了麼,不光一屋子的玩器擺設,大爺連鋪子都送了。他是早就相中了你,事已至此你又何必犟著呢,多說兩句好聽的話兒,哄得大爺高興,才能有好日子過呀。”
香蘭垂了眼簾,啞著嗓子道:“你不懂。奴顏婢膝討人歡喜的日子我也能過,那樣跪著活著只能忍耐一時,倘若一輩子如此我還不如死了。不如讓他一開始就厭了我,總有出去的一日。”
春菱怔住,想再說幾句,動了動唇,卻一個字都蹦不出,只得搖了搖頭,端著盆去換水了。片刻後回來,拿了藥膏給香蘭塗,香蘭卻不用,裹了被單胡亂躺下,暫且不提。
卻說林錦樓,氣呼呼的摔門出去,心裡的火直衝上腦門兒。陳香蘭那蠢婦簡直不可理喻,虧得還生了副伶俐模樣兒。他這樣年紀輕輕就做了四品將軍,手握重兵的,一隻手就能數過來,興許過了年能再接著升官,家裡的資財是宋家的數倍不止。財勢權貴他哪一樣不佔?朝中權臣也好,勳爵也好,甚至皇親貴戚都惦心把閨女嫁給她。陳香蘭是生得美,可那個跟倔驢似的性子委實不討喜,比她媚比她柔的女子一抓一大把,一個個都跟蒼蠅見了蜜似的圍著他,使出渾身解數把他留在身邊兒。他真吞不下這口氣,他林錦樓豈是任人淡漠輕視的角色,更甭論她只是個微不足道的小女子。他偏要她臣服,讓她乖乖兒的,在他身邊當一隻咪咪叫的貓兒。
林錦樓站在院兒裡揉了揉眉心,只見大小房屋均已熄燈,唯有西廂的一間小屋還亮著。原來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