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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暫且不表。
卻說今日合該暖月伺候,端了殘水出去要潑,卻影影綽綽在葡萄架下看見個人,不由唬了一跳,道:“誰在那兒?”
那人轉過身,手裡提著一盞燈籠,暖月仔細一瞧,才知是畫眉,不由撫著胸口道:“原來是姨奶奶,方才可嚇壞我了,這大晚上的,姨奶奶站這兒做什麼?”
畫眉道:“方才卸妝時候才發覺掉了個金戒指,在屋裡翻了一遭都沒瞧見。要是旁的丟了也就丟了,不值當心疼,可那戒指上頭鑲的珍珠值錢,是大爺託人從海上捎回來的,我舍不下那珠子罷了。這才挑燈籠出來找呢。”
暖月聽了這話本不想管,可想到自己日後的事還要指望畫眉謀劃,如今正是巴結討好的時候,便將水潑在葡萄架底下,將盆放在石凳上,貓著腰,藉著燈籠的光幫畫眉找戒指。
畫眉看了暖月一眼,只見她人兩眼微紅,粉光融滑,因問道:“你方才哭過了?”
暖月正是滿腹牢騷正愁沒人傾訴,便對畫眉道:“只是心裡難受罷了。姨奶奶不知道,方才大爺一高興,賞了香蘭那小蹄子一臺孔雀屏風,上頭鑲珠嵌寶的……”
話音未落,便瞧見畫眉臉上勃然變了顏色,追問道:“你說什麼?什麼孔雀屏風?”
暖月酸溜溜道:“就是前些日子新擺在大爺屋裡的那臺,嘖嘖,當初嵐姨娘那樣得大太太臉面的,都是有了子嗣才賞了體面的東西,她可真是好命人。”見畫眉臉上神色有些怔怔的,是她平日沒見過的模樣,便試探著挑撥道,“自然,那屏風是大爺的東西,他想賞誰就賞誰我只是不服氣罷了,我這樣的人,入不得大爺的眼也在情理之中。可姨奶奶這樣貌美伶俐得人意兒的,竟然也讓大爺丟在脖子後頭,定是那小淫婦背後治的,奶奶不整整她,豈不是顯不出你的手段?”
畫眉只是微微失神,聽了這話復又清醒過來,看了暖月兩眼,冷笑道:“別拿這些蠢話激我,姑奶奶玩這樣手段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兒呢!”
暖月陪笑道:“姨奶奶說什麼呢,我是真心覺著才這樣講的。”
畫眉在心裡將暖月罵了一回,暗道:“想攛掇我,讓我當出頭鳥,讓你漁翁得利?小賤蹄子,我不單治那淫婦,也將你一併收拾了。”臉上卻堆出笑來,道:“原來是這樣,我早就覺著你是個聰明伶俐人,知道該信服誰。你只管跟著我,你心裡謀劃的事保準就成了。”見四下無人,便跟暖月小聲說了幾句。
暖月本以為是多難的事,見畫眉說得簡單,不由心動,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