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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趴在上頭,一動不動,似是昏了過去,血跡隱隱透出衣裳來。
行刑的婆子搓著手道:“大爺您看……這再打就真要出人命了……”
林錦樓錯開眼風一瞧,只見如霜和畫眉正跪在不遠處的芭蕉樹下。如霜渾身上下只穿了件水綠肚兜,露出白生生的胳膊和腿,凍得嘴唇發青。渾身篩糠,又因捱了打,沒法跪著,栽歪在地上。她雖是使喚丫頭,可也從來沒受過苦。在林家比尋常小姐過得還好,身子骨難免孱弱。此時正是痛苦難熬,將要昏過去。畫眉臉上高高腫起,五官都瞧不清,顯是領了那五十記耳光。夜裡秋風涼入骨髓,畫眉仍只穿了件夾襖兒,凍得瑟瑟發抖,跪在地上,好不可憐。
林錦樓有意讓畫眉看著婆子們打板子,只微微挑挑眉,踱步到前頭,那婆子忙提起燈籠讓林錦樓看真切,只見暖月俱是面如金箔,昏死過去。暖月因林錦樓命“狠狠打”,此時已氣若游絲,命已去了多半條。
那婆子看看林錦樓臉色,心裡暗暗嘀咕道:“這丫頭沒做好夢,竟惹了太太和大爺,若是小事,塞些銀子,打得不重也就罷了,偏又攤上大事,嘖嘖,暖月生得也算乾淨整齊,有個清秀的眉眼,平日裡趾高氣昂,連眼皮子都不夾旁人一眼,如今可是落水的鳳凰不如雞,就算能保住命,腿也八成要瘸了。”又看如霜一眼,心想:“方才吉祥來來回回過,看她光溜溜在這兒捱打,渾身的體面早就丟光了,幸虧是晚上,若是大白天,拉到二門外去打,不知多少小子眼睜睜的看,如霜還不如一頭碰死了乾淨。”
只聽林錦樓便道:“暖月和如霜給爺拖下去,明兒個一早拉出去賣了。”
那婆子連聲應著,忙忙的拖了人下去了。
畫眉一直低著頭,身上抖得厲害,忽見眼前出現一雙青緞子朝靴,在忽明忽暗的燭光下,能隱隱瞧出那上頭仙鶴暗紋,往上便是隨風紛飛的流雲刺繡的衣裳滾邊。
畫眉愈發將頭低下去,身上如同篩糠,抖得愈發厲害,恨不得自己立時暈死過去。只聽林錦樓在她頭頂淡淡道:“畫眉,知道爺今天為何這樣處置你麼?”
畫眉忍著疼,含糊道:“是大爺寬仁……”
林錦樓嗤笑一聲:“別以為你在爺跟前兒有這麼大的臉。你哥哥曾為爺擋過一刀,就衝這個,爺今兒饒你一命,也給你留個體面。”
畫眉死死咬著牙,身子軟成一團,萎頓在地,抖著聲音道:“奴再不敢了……”
林錦樓盯著正房門口隨風搖曳的大紅燈籠,緩緩道:“畫眉,你做了